司马望焦急地向我大声喊道。
“业哥哥,你负责拿下这三个贼人,我和阿望去救人。”
我心念急转,向崔业吼道,急抖缰绳,策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狂奔而去。
前面便是已冰封的六女河。
借助着微弱的月色,便见不远处一个瘦削的身形,在河面上一个冰块破碎的水面缺口无力地扑腾着。
眼看到了河堤边,我赶紧勒马急停,坐骑两蹄腾空,咴律律叫着。
我飞身下马,抓住就要沉入水中的衣服后领,出尽力气死死拽住不放。
不一会,阿望和两个家丁赶到,与我合力把溺水男人拖上岸来,火速抬回茶铺抢救。
压水,换衣,经过一系列救人程序,倒霉的溺水人终于悠悠转醒。
“那人醒了。”
做完这一切,阿望冲出屋里,一边拭擦着满头大汗,一边无比兴奋地告诉我。
这些营救男人的一系列程序当然由阿望这个男人完成。
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女孩子家家断然是不会去做的。
此时,崔业匆匆赶来,神色苍自,说原已把三人拿住,然而这三个家伙竟然死了。
这三个家伙被擒住后,竟然自杀身亡,嘴角流下了黑血,很明显是江湖人士藏毒于牙齿随时自杀的惯用手法。
这下棘手了,事情再明显不过,这三个贼人劫人后畏罪自杀,然而他们是什么人?
竟敢劫持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曹氏家族子孙?
其行为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一切都匪夷所思,又毫无头绪。
我忐忑不安地胡乱猜测着,暂时无心情去看溺水人。
毕竟死人了,而且一次便死三个。
此事必定要及时上报县衙,县衙还要上报郡里。
如果涉及到重要人物,更要逐级上报,严重的可能要惊动延尉府。
我去查看一些黑衣人的遗物,衣物、刀剑等。
其中有三块他们身上掉下来的小铁牌,青黑色,正面铭刻着剑插狼头的图案,背面是一个袁字和一品令三个字。
令牌精致,刀是好刀,剑是宝剑,马是骏马,看来三人来历不简单。
我摩挲着令牌陷入了沉思。
我是个一向怕麻烦的人,也许不该惹此事。
我有点懊恼地对崔业、阿望发着牢骚,抓耳搔首,迅速理清了思路。
大家商量后,一面把证物放回原位,一面安排人手封锁现场,一面派人向县衙报案。
但见令牌精致,预感将来有用,便偷偷私留一块下来保存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