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家主是张俊的四世孙张濡,虽然不显赫,却依然在朝为官,张家人一般也是居住在临安。
这次花魁大会设在南园,肯定是得到了张家的首肯,甚至很可能就是张家人一手操作的。
车上,顾青浏览过手下送来的情报后,向赵孟启汇报。
“殿下,这花魁大会应该和张家脱不了干系,因为张枢此时就在南园中,不过尚无法确定张家在其中到底牵扯有多深,也还不清楚其目的所在……这事透着诡异,微臣以为,为稳妥计,请殿下还是莫要前往。”
张枢是张濡的嫡子,字斗南,自号寄闲,今年才二十六岁,身上有荫官,却未领实职,好文墨,善音律,终日流连青楼楚馆、勾栏瓦舍,看起来就是个玩物丧志的纨绔。
这样的人,有钱有闲有爱好,和花魁大会这种事联系在一起,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可赵孟启和顾青都不是肤浅的人,隐隐感觉其中有些耐人寻味。
“难道你认为这花魁大会,是针对我的鸿门宴……”赵孟启有些不以为然,“我觉得应该不至于,或许会与我有关,但以此来诱我前去伏杀,就太过匪夷所思了,他们难道是神仙,能算到我会前去?要知道,若非今日临时起意出门,那即便我知道了这花魁大会,多半也不会在意,更别说前去了。”
不管是不是匪夷所思,您现在不就正要前往么!?
顾青看着赵孟启,欲言又止。
赵孟启笑笑,“顾问啊,别太担心,今日咱们是乔装,应该没人认得出来,去了之后,只要低调一些不引人注意,那就肯定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你们皇城司难道还能让我再次遇险!?”
这话,即是激将,也是用之前的过失拿捏皇城司,让顾青很难去拒绝。
这殿下实在太难伺候了啊!
顾青无奈苦笑,再次深深体会到了侯涛的难处。
“那……既然这样,微臣也无话可说,只是恳请殿下务必低调!”
“这是当然,全天下没有人比我更懂低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