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朝堂之上只需要一个奸臣权衡右相便可,老朽若是继续待在朝中,迟早会成为任文越的垫脚石。
对于任文越幕后之人的可怕程度,老朽是深有感触。
任文越,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可是他的背后之人却绝不一般。
老朽便生了明哲保身,急流勇退的点头。
二来,老朽其实也厌倦了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早就有了退去的念头,可是辅政大臣的皇命在身,老朽也只能继续为陛下效力。
偏偏来了个任文越这个崛起的有些不可思议的后进之士,老朽便顺水推舟了。”
柳明志了然的点点头,轻轻地嗤笑了两声。
“不愧是混迹朝堂多年的老狐狸,果然够狡猾。”
“该说的,不该说的魏相都说了,本王也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该送魏相上路的时候了。”
魏永怔然了一下,淡笑的点点头,神色平静如秋水无波。
弯腰卷起了桌面上的地图,魏永将地图放到了柳大少的面前。
“希望王爷能将本朝辅佐成前无古人的盛世帝国。”
“请王爷动手吧,恳求王爷给老朽一个痛快。”
柳明志深吸了一口气,动作凌厉的拔剑出鞘。天剑传出一声嘹亮的剑吟,森冷的剑刃令房中的温度都下降了片刻。
柳明志轻轻地提起天剑,左手拿起一旁的酒坛举在手中。
“本王喝了你的酒,送你上路定然不会让你有太大的痛苦。”
魏永默默的点点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柳大少举起酒坛畅饮了起来,几个呼吸之间剩下的酒水便一干二净。
“嗝........”
柳大少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的将酒坛丢在了地上。
“本王不是去天香楼了吗?这里是什么破地方,怎么这么简陋,看来本王又喝多了,进了人家的门了。”
“嗝.........”
柳大少再次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提着天剑朝着门外走去。
一副伶仃大醉的酒鬼姿态。
听着大门猛然关闭的声音,魏永缓缓地睁开双眸叹了口气。
“何必呢,倒不如给老朽一个痛快。”
魏永说完,将目光望向了挂在墙上的那把自己昔日一直佩戴的君子剑,缓缓的走了过去。
嘡啷一声轻响,民院之中重归安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