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纸上详细的记述内容柳明志神色古朴无波,清亮的双眸犹如一潭死水。
良久之后,柳明志看完了最后一张纸上的内容,取出火折子将所有信纸点燃,丢在了一旁缩小的火盆里。
掀开窗帘将纸张燃烧的异味散发了出去,柳明志眯着眼眸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沉默了良久。
将酒杯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
柳明志开始研墨挥笔,盏茶功夫柳明志将几张纸条递到了车帘外。
“小五!”
“是,少爷!”
小五看着平稳而进的四匹健马,将马鞭塞到屁股下压着,从车厢的挂壁的笼子里取出两只信鸽,将柳大少递给他的之上塞好之后绑扎信鸽的腿上,双手一扬。
信鸽咕咕叫了几声,朝着北方扑楞着翅膀北飞而去。
车厢中的柳明志听到外面的动静再次被微微的寒风替代。
从一侧的棋盘上捏下了几枚已经被把玩的相当圆润的棋子捧在手里打量了一会,毫不留恋的丢在了一旁燃烧着的火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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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怪异的棋局,去掉了几枚棋子之后更加的怪异了。
怕是没有任何人能看懂这局棋到底是根据什么棋谱布置的残局。
柳明志盯着火炉中那些棋子看了一会,又慵懒的依靠在软垫之上,捧着一卷蓝皮书卷默默的翻看了起来。
两日后。
忻州城中驿站上房中安歇的柳明志,迎来了一批从南而来的故人。
“并肩王柳明志接旨。”
柳明志弓着身子,微微仰头看着捧着圣旨缓缓卷开的福海。
福海算是柳明志认识的内侍之中,最老的一批了。
当年自己还是一介白身之时,正是他奔赴江南当阳书院下的秦淮河畔宣读李政让自己添为太子伴读的圣旨。
那也是自己第一次抗旨不遵,跟福海结下了后面的交情,看着许久不见,眼角有些皱纹的福海,柳明志目光有些怅然。
“福公公,又是让本王入京担任摄政王的旨意?”
福海一愣苦笑着点点头:“王爷果然明慧,既然王爷已经知道了内容,这旨意咱还读吗?要不王爷直接接旨便是了。”
“福公公,咱们认识快十四年了吧?”
“王爷好记性,确实快十四年了。
跟王爷初识之时,王爷还是风华正茂的小郎君,时光荏苒如今咱也四十出头了!”
“呵呵.......是啊,时光荏苒,岁月无情,转眼相识已经十四年了。
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福公公给本王解惑一下如何?陛下一直让本王回京担任摄政王到底因为何故?”
“这.....不是咱不给王爷您解惑,实在是咱真的不知道陛下的想法。
不过,这是何等的隆恩浩荡,咱想不通王爷何故一再推脱呢?”
“福公公,这摄政王之位,立于百官之上,无异于处在风口浪尖,百官是如何应允陛下此举的?亦或者说陛下根本没有跟百官商议,行了独断朝纲之举,打算先斩后奏,在本王接旨领命回京之后将事情成了定局,再告知百官!”
“王爷,圣意难测,咱岂敢妄言。
然而常言道再一再二不再三,您三次都拒接了圣旨,陛下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一直对王爷隆恩厚重。
更甚至来了第四道让你入京述职的圣旨,别说当朝了,纵观我朝近百年来也没有任何人有此等殊荣啊!
王爷您就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