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咱们还是先去看看林清越吧！还不知道他如今咋样了，他可千万不要有事，不然林小四非得活剥了咱们不可。”

……

营帐内

林清越双眼紧闭，唇色苍白，脸上毫无血色，趴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上一动不动。

汤慧如浑身都在颤抖，脸上满是泪痕。紧紧抓住他的手不停地小声轻唤着。

“林公子，你醒醒，我求求你醒醒说句话好不好。”

想想昨日在跟爹爹谈笑风生的人，如今因为救她变成了这样，她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撕扯一样。

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第一次感到了害怕、恐惧与不知所措。

汤慧如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串串落在林清越苍白的手背上，她紧抿着唇，试图不让自己的抽泣声打扰到这份宁静，却又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慌与无助。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林清越的额头，那温度仿佛比周围的空气还要凉上几分，让她心中更添几分寒意。

月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斑驳的洒清在林越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和，却也映衬出他此刻的脆弱。

此刻的他，像是陷入了沉睡之中怎么唤都唤不醒。

那份沉静让人心疼，指尖却轻轻划过感到他紧锁的眉头，仿佛想抚平他所有的痛苦与不安，无力。

看着他左肩膀上插着的箭，汤慧如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中。

他一定很疼吧！

都是因为她，他才会遭此大难。

“如儿”

汤宝坤将她拉去一旁安慰道:“有军医在，放心吧！他一定会没事。”

“父亲~”

因为哭泣太久，汤慧如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

“他是为了救如儿才会被射中的。”

汤慧如的眼眶再次决堤，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沿着脸颊肆意流淌，她试图用手背去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尽这满面的泪水。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仿佛连站立都成了奢侈，只能无助地依偎在汤宝坤的肩头，泪水打湿了父亲的衣襟。

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每一声抽泣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周围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