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特别的人类,如此抗拒死亡,为了自己能抵达根源吗?”弗洛伊德带着疑问试图转变对方的梦境,引诱对方说出参与圣杯战争的目的。弗洛伊德想要收集这份病例,扩展他的人类心理学研究范畴,如同航海家发现一块新的岛屿,这种源自研究本能的探知欲望无以克制。
“为了消灭战争,灭却人类所怀的罪业。”处于无意识状态的玛奇里说出了自己的愿望,那是贯穿他400余年人生的唯一渴求,即便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可以与他在这条死路上同行,他依旧要拖着衰老不堪的身体继续向前,为此他可以抛弃一切,他也已经抛弃了一切。
“什么?”老人弗洛伊德诧异不止,他没想到世上竟然存在这样神奇的魔术师,不为了自己抵达根源,而是为了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奔走。不只是虚度自己的人生,更是把一个家族的传承与未来当做廉价物舍弃。他无法理解这种人的思维,立刻停止了进一步的意识侵入,免得自己被对方的思维“感染”。
下死手前,弗洛伊德以虚幻的身影来到噩梦之中,他见到了半虫半人艰难蠕动的玛奇里,明明后退就可以摔落悬崖解脱,可匍匐于地上的丑陋虫人依旧要往前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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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嫌恶的眼神,弗洛伊德问了他好奇的最后一个问题,“400多年的时间还不能让你意识到‘不可能’吗?”
越是了解人类的本质,弗洛伊德对于人类就越是绝望,人类跟笼子里嗷嗷叫的猴子差别不大,只是前者穿着衣服而已。
“这里有我能实现理想的机会,为此我已经做足了准备。她一定帮助我实现这一理想。”张开爬行着刻印虫的嘴部,玛奇里无意识地回答了弗洛伊德,已然非人的双眼中依旧泛着希望之光。他无比相信自己的理想之路将在这里走到终点,并且顺利达成理想。
“她,你的从者?不是靠圣杯吗?”
“圣杯与她两者结合,人类自诞生以来背负的罪业将迎来永久的灭却。她的宝具覆盖这颗星球,战争、疾病及所有的苦难都将被终结。”
疯狂的虫身里包裹着宏伟的理想,即便是弗洛伊德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算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特别的人类个体,要是有机会他甚至想把玛奇里整个装进福尔马林罐子,作为他的标本藏品,供经后的研究。
现在他的最佳做法是在梦境中杀死Berserker的御主玛奇里,让Rider彻底与其他主从彻底对立,顺带也算帮助“战争”骑士消灭一组潜在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