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宫中来往吊唁太子妃的女眷颇多,进出的人员十分复杂。
为了保证宫中安全,随行的侍从一律被隔在宫门外,且去碎玉轩的路也有被专程隔出来,由宫中侍卫守着。
这般阵仗,倒是没几个人敢说话。
所有女眷,皆行色匆匆。
一路上,楚嫣容受了不少礼。
到承乾宫时,已是吃午膳的时辰。
太后命人再添几个素菜。
十几日未见,太后鬓边又添了几缕华发。
一见到叶宛卿,开口便问:“去荣光寺,见到方丈了么?可有代哀家向他问好?”
叶宛卿回道:“方丈闭关了,卿儿未曾见到他。不过,我在茶室遇到了一位大师。回京前,大师让人送了些荣光寺今年的冬茶。”
说完,她从樱香手上的木盒里取出一个精美的白瓷茶叶罐,递到太后面前。
太后揭开盖子轻嗅了一下:“是云达大师的茶。”
云达大师?
叶宛卿暗自记下名字,随后起身:“卿儿为太后和母亲煮壶茶吧。”
太后微微点头。
宫人搬来茶炉、茶具。
太后与楚嫣容坐在一旁叙话,叶宛卿则安静坐在窗边的茶炉旁煮茶。
承乾殿内,茶香四溢。
午膳布置好时,茶水刚刚好。
席间,楚嫣容有些犹豫地道:“今年的除夕,怕是不能陪母后一起过了。”
“无妨。”太后略微沧桑的声音,疲惫却宁静:“元宵之前哀家都要礼佛,无人打搅正好。”
说完,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尽管太后保养得宜,但到底岁数摆在这儿了,该长的白发、皱纹,一丝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