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后,三人分别。
锦晏与哥哥上了马车,在郎卫赵瑛的护送下回了北地王府,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秦疏则略显失落的叹了口气。
唉。
要是能天天都见到翁主就好了。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一个想法就在他心里冒了出来。
等到李聪回宫,宴席结束,父子俩回到家中后,秦疏便与他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阿父,我能向北地王学习兵法吗?”
乍然听到这个问题,李聪脑子都抽了一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阿父没听清楚。”
秦疏:“我想拜北地王为师,跟他学习兵法……”
李聪表情古怪的看着他,似乎不理解他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半晌后他才道:“阿疏,你的身世我与你阿母都没想过隐瞒你,你知道的,你父亲与北地王……”
小主,
秦域便是在与北地王的最后一战中自戕的,虽不能说是北地王杀了他,可其中恩怨纠葛,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
秦疏却道:“我知道,可阿父与北地王分属两个阵营,各自效忠不同的主君,他们只是立场不同,并没有什么个人恩怨。”
不等李聪反驳,他又道:“再者,胜败乃兵家常事,阿父为了保卫将士和百姓而死,死得其所,亦是他所愿也,并非北地王之过。”
李聪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从小便聪慧过人,但看着如此冷静的他,心里却也有一些意外。
这孩子,未免有些太过冷静了吧?
“朝中许多将士先前都分属不同阵营,彼此交战死伤无数,若他们都将战争当作私人恩怨,那如今这朝堂早已就是公报私仇的战场了。”
秦疏面色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至极。
“我曾听一些老将说过,阿父生前便极其敬重北地王这位对手,若他知道我能向北地王学习兵法,成为像他一样顶天立地的大将军,他也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吧?”
李聪哑口无言。
秦域会不会为这个儿子感到骄傲他尚不得知,他却是已经被儿子一番话说服了。
罢了。
这小子的用意,他还不了解吗?
左右不论他做什么都不能打消陛下的猜忌怀疑,那便遂了这小子的心愿。
至于陛下,他爱猜忌,那就让他猜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