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了一声,也不管女仙,便自顾自的朝着瑶池所在的方向迈步走去。
顺着原路,弯弯绕绕,返回了瑶池,正欲找自己的位置坐下,在外转悠了这么长时间,肚中的存货也消耗了不少,是时候再吃些桃桃压压惊。
毕竟,蟠桃会,五百年才得开一届,虽然他已经获得了准入的门槛,但下次再来早已物是人非。
那时,兴许就看不上这些小桃了。
然而,张珂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张嘴,便听到前方远处叫自己神号的名声,往左看了张天师一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这才兴致缺缺的放下手中的桃,迈步走上前去:
“上帝,帝君,不知您两位叫我何事?”
“佑灵王却不知晓,你这丈人好生难缠,朕都妥协了几次,还死咬着不松口,狗屁的一夫不可娶二女,也不看看他家的姑娘,单十年华,想要婚娶得到什么时候了,不是纯粹让朕的贤臣守活寡?等会儿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理会,堂堂七尺男儿,三妻四妾又有何妨,切勿听水官胡搅蛮缠,到时朕开口问询,你应了也行,默不作声也罢,他们不扎堆一起来,单一个大禹,朕还真较这个真了,勿怕,一切皆有朕撑着腰!”
“好小子,今日为了你,我跟昊天可是丢尽了脸面,不过也不妨事,这家伙终归还是天帝当久了,死板教条的说不过我便想从你这里攻破,等会儿别搭理他,多拖延一会儿,我那本体正在往天庭赶来,等宴会结束后,直接带你回家,土鸡瓦狗,拦不得你我!”
一前一后,几乎是两道声音,同时在张珂的脑海中响彻。
而双方都察觉到对方在私下里做小动作,互相气鼓鼓的瞪了一眼,随后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甚至于前一刻还面色阴沉的昊天上帝,此时突然平复下来,看着张珂微笑道:“朕顾着与水官在这争论多时,却忘了你这个当事人,既是婚娶,总得问问你的意见,佑灵王意下如何啊?”
“陛下,自古婚娶当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如此胡闹,一言而决,却是无理了,至于佑灵王三.四岁的稚童所说又能算数?”没等张珂开口,一旁的水官大帝立马接话道。
却不曾想,对他的主动发难,昊天非但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反而笑呵呵的道:“看来水官是真的吃醉了酒,来人,将你家帝君送下去休息几日,去醒醒酒!”
“我看谁敢!”
面对这两位你来我往的互相呛声,一众仙神佛陀都是嘴角微微抽动。
如果说刚开始大家还在看乐子的话,那现在就真有点担心了,昊天上帝金口玉言没法收回成命,而水官大帝也是嘴硬的紧,咬死了一个父母之命死活不松口。
真担心这两位一时心中不忿,大打出手。
当然,水官肯定是打不过昊天的,但奈何在天庭的只是人家的一个分身,人家的本体是上古人王,堂堂大禹。
如果觉得这事情还不算大的话,看看天官跟地官以及王母这几位,到现在都是一副笑眯眯看乐子的模样,才真叫人头疼。
像是跟这几位一样,在天庭任职的同时,在上古还有身份的,在天庭众仙里也不算少数,至少在首席坐着的这些里,不能说十之七八,但也有近一半的数量。
这些里面虽然有想劝架的,但没奈何,自己不管是在哪边,底气(拳头)都不是那么足,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张珂这么个当事人的身上。
至于张珂。
???
他回头看了看水官,再看了看昊天,看着两者一副将决定权寄托给自己,却又在暗中传讯,偷摸教他怎么做的模样。
好好好,让我来是吧?
敢问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那么一句话
长吸了一口,张珂开口道:“我只是个孩子,我哪儿懂得这些,既是婚事,总还得叫个长辈来才作数,既然我那不靠谱的父祖来不了,不如换个人?”
说着,张珂从腰间拿出了一枚晶莹剔透,其中有一滴鲜血封存的玉片。
看到这熟悉的一幕,坐在前席的某位佛老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肉鬓,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而坐在另一边的镇元子则是悄然间坐直了身子,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张珂。
至于水官跟昊天,表面不动声色,但私下里手指头都敲出了火星子。
不是防风氏被大禹扣了,泰山西岳在旁边跟神游天外似的默不作声,哪个外人还能来搅和局势?
就见张珂手指微微用力,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同时道:“老师,他们欺负小孩儿!”
“为师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啊!”
人影刚刚闪现,张珂的头顶便迎来了一个爆栗,一阵钟鸣之声荡漾着响彻瑶池。
下一瞬,伴随着血色的光芒收拢,一穿着粗犷,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陡然浮现在张珂的身侧。
与此同时,一道恐怖的血腥与杀戮之气汹涌的喷薄而出。
前一刻还是晴朗的天空,下一瞬便变得乌云密布,云端之上,万千星辰齐齐闪耀,无数的星辰勾连出一道蔚为壮观的星图奇观。
‘好一个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