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抱着张珂的跟探头过来的都笑成了一团,而在这张珂听来有些刺耳的笑声中坐在床榻废墟里的炎帝起身拍了拍他,笑道:
“没关系,总归是咱之前下手重了,你得多养两天,免了这次也无妨!”
张珂果断的点了点头。
然后不久,他就看到了那黝黑的老农夹着一个扎着冲天辫,满脸不服的孩子走了回来,与此同时那孩子还不断叫喊:“快点放开我,我还得跟榆罔和尤出去喂我的小羊呢,都两天没去了,恐饿坏了它.别抓着我,你这人一股骚狐狸味,滂臭!”
冲天辫,养羊,以及本就被晒黑了此时因某人童言无忌从而面色更加黝黑的未来老师。
要素过多,张珂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关注哪个,以至于脑海中不由得怀念起了后世的瓜子花生,想来这会儿抓上一把,搬个小马扎细细看来,应当会很有意思。
“刑夭!”
“嘿嘿,大王您嘛时候回来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本倔的像头驴一样的冲天辫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我在咱墙外边养了两头小羊跟小猫,您吃了没?要不要我去抓头羊给您烤了吃?”
不是,你们这群蛮荒的小孩们都这么早熟的吗?
虽然说英豪之辈,年少必有异。
但七八岁的年纪,就一个声名赫赫,一个干上了畜牧蛮荒的大事也未免有些太过离谱,而再参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跟大尤,刑天玩到一起,想来榆罔也不应该是个无名之辈才对。
所以,这位又是个什么玩法?
张珂一改之前病恹恹的气质,直探起头目光灼灼的吃起了大瓜。
“吃羊?还是先仔细伱的皮吧,山,去给我拿皮鞭来沾上火水我要给这俩小东西好好的长长记性!”
一把抓过刑天的后脖颈,炎帝向外放声怒吼。
不说屋外迎合的声音以及匆匆而去的步伐,只谈屋内,本来有些缩头缩脑的刑天突然脖子一梗“怎才两个?我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打了他俩那也得打我一顿才是!”
说着又转头看着被拎着命运的后脖颈的榆罔,再看了眼被夹在怀里的张珂,少年狠狠的点了点头:“好兄弟,讲义气!”
“放心跑不了你小子!”
黄帝笑呵呵的说了一句,而当两条被染的鲜红的皮鞭从门外递来,且自己跟榆罔的短裤被脱下露出了圆滚滚,胖乎乎的pg之后,望着仍旧被抱在怀里,眸子中似有些许歉意浮现的某人,后知后觉的刑夭总算发现了事情的走向。
“尤,你啊!”
“啊!我原本~啊,想跟你说来着,啊!”
没等未来的炎部三子星其二进行沟通,那沾满了鲜红色油状物的皮鞭便已经落在了他们的身后。
每一次高高扬起的鞭挞必定换来一声痛彻心扉的悲鸣。
而作为伤痛许可,侥幸逃过了一劫的张珂,正居高临下的躲藏在瘦弱汉子的脖颈边小心的张望着那四瓣儿逐渐泛红的山丘。
这倒不是说张珂兔死狐悲,只是纯粹的不想自己偷窥的举动被两人察觉到罢了。
毕竟,年少的榆罔已经够虎的了,而作为后来无头氏的源头,刑天的性格只会比前者更恶劣,而作为团体中的一员,没有挨打却看小伙伴儿的乐子,倘若被他们发现的话,怎么想事后这俩倒霉玩意儿都得整他一把。
而更为关键的是,对这些蛮荒的存在,张珂一向抱有莫大的戒心!
当初的防风氏能靠着血脉残影中的一点片段从而逆天改命,篡写自己必死的结局,很难说这个由游戏刻意从过往岁月拉出来的片段,是否会触动到这些存在在未来的本体。
毕竟,作为事后诸葛亮的张珂,在回忆起自己之前刚来到副本中时所经历的那一幕,那从跟子孙后辈的玩闹,到决绝的杀意,再到幡然醒悟的悔改跟收手一系列的变化都说明了眼前的这位炎帝并不是副本模拟出来的虚幻存在。
炎帝如此,刑天跟榆罔也很难讲。
于是,在一阵紧张而又刺激的偷窥之下,张珂断断续续的见证了熊孩子挨收拾的整个前因后果。
蛮荒黑历史喜+1
事后,一个全新的“大床房”里,两个粉红的pg翘在床上,而侥幸逃过一劫的张珂,正端着一罐儿乌漆嘛黑的药膏,在这四个凸起的表面精心的上药。
“尤,我总感觉你今天奇奇怪怪的!”
趴在兽皮上,忍得满头冒汗的刑天忽然开口道了一声,突如其来的偷袭让张珂窃笑的表情都差点崩坏,手掌更是猛的按了下去。
“嗷!”
“虽然动的不对,但你尝试思考的样子我很欣慰!”
并没有什么记忆灌输的张珂,在平复了心情之后,尽可能模仿着自己记忆中那个缺德的大尤开口说道。
“确实奇怪!”
而在这时,趴在旁边的榆罔也是开口附和:“这要是以前的话,咱们之间谁没挨打早就凑到其他两个面前搞怪嘲笑了,今天你只是偷看,该不会是之前被祖父打傻了吧?”
闻言张珂嘴角微微抽搐。
感情,我还高估了老登的道德底线?
“我也想帮忙来着,可惜被人抓住了,动弹不了!”
张珂想了想,配合的敷衍了一句。
而听到他的回答之后,两人也没太多思考便也放下了纠结。
毕竟,如果尤身上真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祖父跟巫那边绝不可能笑呵呵的离去,甚至于还大方的给他们批了两天的假期来休养生息,而连人王都没能察觉到问题所在,那就只能证明事实如尤所说,他是被人钳制从而不能到两人面前嘲讽。
这么一想,心里顿时感觉好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