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千年已有吞龙噬凤之力,在这平静无波的北海掀起了滔天巨浪。
好在这恶蛟狂则狂矣,倒也不笨,在这潜藏了自九州诞生之前便已潜入,直至今天仍内迁不断,零零散散总有人来逃难的北海,它恪守底线。
在北海深处打下了一块地盘之后便蜷缩不动转而开始寻欢作乐。
大众熟知的龙性本yin在它的身上几乎看不到,取而代之的则是宛若土木工匠一般,对于艺术的崇高追求。
在耗费万载苦工打造的九州沙盘被天庭的大军无情碾碎,自身也不得不遁入归墟以保小命之后,恶蛟学乖了,它不再因对完美的追求而往复来回北海内外,只为掘四方之土搭建自身的精品乐高。
白洁的冰川得以在北海深处拔地而起,可塑性极高的冰峰以及即等于无的同化防护为它节省了太多的力气,但天地一色,毫无生气的领地却让恶蛟心痒难耐,它不喜欢这样安静死寂的玩具,为此恶蛟不得不再出北海,以求装点自己的大型玩具。
如此,九州众生遭了难!
各种生灵被恶蛟抓入北海冰川,在绝对零度之下被活生生的冻结成一座座冰雕,然仍觉得缺乏生机对此并不满足的恶蛟将目光盯在了那些更具活力的场面上。
乌鸦反哺,猛虎怜子,狼王更替,烈日耕农
无数的冰雕填充了这座死寂的领地,同时也给它带来了更大的麻烦,然而凭借一手遁走之术,恶蛟屡屡逃脱天庭,灵山布下的天罗地网,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再偷偷返回,潜出北海搜集自己心仪的手办。
如此天庭,灵山被其骚扰的不胜其烦,只能加紧对北海的防护,以免蛟龙为祸。
但只有千日做贼的,哪儿有千日防贼的!
不出预料的,在足够的时间下,总有防守疏忽的时候,而借此机会,恶蛟的手办也越积越多.
“是它?”
“是了,想我北海虽鱼龙混杂,但入此地者皆是了却外界凡心,一心求生,一心求静者,便是过往有什么因果,但岁月悠久若无人主动牵起,恐帝尤难寻跟脚,若非是它,怎会惹得帝尤突然怒目于此?”
“话说,你一心求静,怎么对外界了解的这么清楚?连帝尤的称号都顺嘴叫得出来?”
“这不重要,关键在于,那条恶蛟为我等惹来了泼天之祸,北海危矣!逃,我要赶紧逃,这破地方是一息都待不下去了!”
“莫要危言耸听,那恶蛟虽霸道专横,但天庭灵山的大军清缴了多少次均未有所成果,仅一十岁稚子便将你恐吓的胡言乱语,惶惶不可终日,平白辱没了我等!”
“是极,是极,连那条雏蛟都奈何不得,再换什么花样也终归是一成货色,我看这天庭也就是昨日黄花,盛不久矣!”
“哈?辱没?稚子?尔等如此志气广博,当真让本王敬畏,但本王也希望真当帝尤驾临的那一刻,尔等能像现在这般硬气!”
“不陪你们这群憨货在这送命了,本王先走”
藏匿在空间缝隙中的存在正欲远走,但面前的缝隙却犹如精钢一般坚硬,任其运转全身的法力都没能在空间中打开一道缺口。
它敏锐的感知察觉到了不对。
但紧随其后,伴随着空间流露出一股亏欠的韵味,它也被后者强行从身体中排挤了出来。
猝不及防的回归物质位面,前一刻处于力竭的存在猛然坠在地上借着荒土弹跳了数次,直到在地面砸出数十个深坑之后,堪堪停止下来的它那仿佛蕴含着无数故事的双眸无奈,而又绝望的看向了天穹。
看着那终日阴沉的北海天空被燃烧着的烈焰灼的四分五裂,看着一尊十万米的庞然大物自虚无中迈步而出。
那种说曹操,曹操就到的乌鸦嘴是少数知情人心中悔恨的根源。
但更多的,却双目无神的盯着自天穹中走下的巨人!
那种磅礴姿态所带来的视觉冲击,饶是这些自身就曾是一方神圣的存在都忍不住瞠目结舌。
法天象地它们都懂!
虽然不一定会,但能在九州这满地替天行道的神经病四处纵横的情况下,仍熬到中老年的谁还没几把刷子,没几分见识;但把法天象地修持到如此夸张的地步,却还是生平仅见!
饶是蛮荒的那些个存在,除了天赋异禀,也大多不会纠结此道。
是法术不香,还是神通不够炫酷,非得在这大肌霸蛮子的路上死磕?
无法理解,但大受震撼!
而那所谓的帝尤真要是如此模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些懦夫们避之不及的决断。
没办法,九州神圣的魔抗本来就高,而法天象地这门神通又是同时增长血肉气力跟物魔双抗的抗揍大拿,更关键的是它还增长施法效果,虽然相比前两者并不那么突出,但顶多也就是前两者十分,而后者九分。
差距不够明显,自然使得人心生畏。
借用蛮夷的一句话来说:高贵的法爷怎么能跟那些血肉蛮子斤斤计较(回血比掉血快的狗皮膏药是真的烦人!)
而在现场的诸位兴致缺缺,准备各回各家,坐山观虎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