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听请大夫回来的时候,也顺便把从王府带来的衣物拿了上来,就放置在二人休憩的厢房里。
而大夫为顾燕把过脉之后,说女郎很健康,应当是马车晃荡再加上爬山一时疲累所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谢芝和纪听这才放下心。
“怎么都是白色?”谢芝微微皱眉,在他面前的竹箧里,放着多件纯白的衣衫,一眼看去,几乎没有任何缀饰与花纹,朴素的不像世女该穿的衣服。
“白色有什么不好吗,你再翻也变不出其他颜色。”顾燕平复着呼吸,许是他离得远了些,她意识都清醒了几分。
“没有不好,只是你从前不是最爱紫色吗?”谢芝笑着走近,“海棠紫,暮山紫,风信紫……”他如数家珍的一一道出。
“我从前穿什么颜色衣服你都记得这么清楚?”顾燕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的问他。
谢芝面色微红,想了想,他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因为,”他顿了一秒,直白道:“我从小就想嫁给你,做你的男人。”
“那恭喜你啊,得偿所愿。”顾燕嗓音清冷无波,却仿佛有讽刺沿着字句渗透出来。
谢芝笑容不变,他现在已经习惯了顾燕时不时的变脸与冷淡,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没关系,只要她接纳自己。
“比起自己,我更想阿燕你如愿以偿,事事顺心如意。”他把外衣披到顾燕肩膀上,动作间饱含珍视的意味,“谢芝微不足道,顾燕才是至关重要。”
顾燕沉默的站起身,没有回应他的话,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她无法否认,心头因这句话而微微发热,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感到苦恼与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