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强忍着泪水,可见,当时的情景有多么的惨痛,时至今日,每每想起还是难受非常,无法在回忆当时的过程。
这种心情苏玥可以理解的,如果自己的弟弟也被残忍的对待,她会直接杀了那些人,不管大人犯了什么错,但孩童是无辜的,流放也好,为奴也罢,总好过被残忍的分尸强。
没错,那个11岁的孩子替自己的父亲承受了因果。
苏无名长叹了一声,“自天后晚年,朝廷动荡,告密盛行,就连边陲军中亦不能幸免,我能看出诸位应该都是军中的老人,如今新天子已登基大赦天下,你们为何不设法鸣冤,还自己清白之身。”
其中一人仰天长笑,眼神中也满是嘲弄,“来不及了,杀过的人太多,清白不了了。”
“谁要什么清白之身,跟着猎豹祖师展下来的金饼银铤都快堆成山了,你们这些当官的哪个敢说比我们更有钱。”
“原来如此。”
苏玥再次看向苏父的时候只剩下冷意,见他眼神闪躲,幼时记忆中那个将自己架在脖子上看灯会的父亲终于还是死了,她闭了闭眼睛,一滴眼泪顺着脸庞而落,再次睁眼,只剩下陌生,
“我父已在战场上为保家救国而捐躯,今日在场的只有贼寇,降者不杀!!”
今日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她不会亲自动手,看在对方给了自己生命的份上,留下一命,只是往后余生他与他们便再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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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女店主冷笑一声之后,便转身看着自己身后的众人,
“诸位,都怪那假冒山人的县尉长得像我阿弟,我才没在上面要了他们的命,现在只能麻烦大家一起动手了。”
这群人眼中满是杀意,就连苏父也是如此,他可以放过自己的女儿,但是其他人不行,已经做了亡命之徒,便没有回头的打算。
卢凌风一马当先地站到了宿命的面前,
“前金吾位中郎将卢凌风在此,各位老兄弟皆曾效力于军中,但凡手上没命案者,可缴械投降,我必倾力保其周全。”
有一些年轻的有些犹豫,他们其实更想回到家中,做贼乃是逼不得已的选择。
见有人有些松动,苏无名一撩袍子上前一步与卢凌风并力而站,
“狄公弟子苏无名愿做保人。”
有那么几个想要放下手中的兵器,女店主看到之后,手中的子母鸳鸯钺瞬间出手,就在这时苏玥也动了,她甩过去鞭子搅了两下,将那子母鸳鸯月其中的一把勾到了手中,另一把打了回去,
“多谢店主姐姐的割爱,妹妹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她笑眯眯的将手中的鸳鸯钺递给了苏无名,
“族兄,你先帮我拿着,一会儿打起来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