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润文说:“你以后多子多福。”
李恒问:“还有呢?”
王润文道:“想看哪方面?”
李恒问:“财富怎么样?”
王润文说:“你的财帛纹宛若波光粼粼的河流环绕在手腕周围,彷佛是一条通往富饶宝地的金星带。以后财富积累快速且惊人。”
李恒听得开心:“那婚姻线呢?”
王润文皱眉,抓着他的手掌反复查看,一时没出声。
李恒等得心痒痒的,直接说:“别看那么细,就问我有几个老婆。”
王润文打开他的手,突然变脸,冷冷地说:“我又不是专业的,想要知晓,自己找算命先生去。”
得咧,女人善变,李恒再一次领教到了。
不怕吵架生是非,就怕空气忽然变得安静,看着楼下门口方向,冷场的两人一时间谁也没开口再讲话。
过了会,李恒没话找话说:“老师,要不.”
英语老师直接冷声打断:“闭上嘴,消停点。”
李恒偏头瞧她小半天,抽冷子说:“老师也不许叫,要不你辞职跟.”
英语老师再次打断,口齿清晰地吐出一个字:“滚!”
就在两人无形较劲时,远处的街角方向猛地钻出两个人影,两人一边疯跑一边时不时回头望后面。
王润文眼尖,嗖地一下站起身:“是张志勇他们,难道他们在被人追?”
李恒没回答她的问题,已经起身跑楼下去了。
两个黑影由远及近,像一阵风一样呼啸而至,等到看清李恒时,张志勇跳脚怪叫:
“妈妈的!吓死老夫了,那边有俩伙人打架,一人手都断了,见我们躲起来拍照,还追我们。”
李然也吓得不轻,不管不顾拉着两人进了宾馆。
李恒有些不放心,在前台同老板服务员几个观望一会,直到后面没人追来时才上2楼。
他问:“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才回来,都快11点了。”
李然吐槽:“哎,别说了,我们迷路了,差点被一伙流氓堵住回不来。”
跟着她又不兴奋地说:“这地方好乱,好多新闻素材。”
李恒眉毛一挑,对李然道:“这个点还偷拍人家打架的照片,我看你是嫌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李然不以为意,“你不懂,干我们这一行的就得胆子大,要不然怎么挖掘隐藏在社会角落的黑暗?怎么挣报酬?”
听到这话,李恒心思一动,问:“什么人都敢拍?”
李然昂头:“当然。”
李恒说:“回头我带你去拍一个人,要是你有本事让他的丑闻见报,请你吃饭。”
李然来了兴趣:“拍谁?”
李恒说:“一中学大拇指。”
李然追问:“跟你有仇?”
李恒说:“对方把我老爸陷害开除了,我想替他老家人出口气。”
李然听闻:“噢,这事我听我妈说过,说你爸被人陷害跟女同事在办公室不检点,然后被开除了。你有对方把柄?”
李恒嗯一声:“对方把柄很多,几乎那学校的老师人尽皆知,但对人家没办法。”
“嚯!这挑战我喜欢,看我的,回头我就给他弄个大惊喜。”李然拍拍饱满的胸口,一颤一颤的,把张志勇看得眼冒金花。
李恒踢一脚张志勇,恨其不争地说:“死相,别看了,回屋睡觉。”
李然咯咯大笑,跟着对张志勇说:“真别看了,咱们虽然是一见如故的兄弟,但我不会便宜你的,哈哈,小心晚上睡不着。”
张志勇恼火,特郁闷丢一句“你利用老夫把吓退了孙爱民,回头就打击我,不丈夫叻”,然后走了,门啪啪响。
见张志勇愤懑离去,李然毫无心理压力地对李恒说:“别这么看着我,就是我忽地有点腻孙爱民了,在床上没一点感觉,所以不想再做木头人。”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
潜在意思就是,孙爱民已经满足不了她的欲望,所以踢了。
李恒问:“你刚才的话是真心的?”
李然反问:“你觉得我会沦落到被张志勇睡?”
李恒转身:“行吧,早点休息。”
开门到走廊上,发现英语老师一脸关心地等在那,顿时说:“老师,你回去睡吧,没事了。”
听闻,英语老师同他后背的李然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客寓永州,住合离柳侯祠仅一箭之遥。夜半失眠,迷迷顿顿,听风声雨声,床边似长出齐膝荒草,柳宗元跨过千年飘然孑立,青衫灰暗,神色孤伤。第二天一早,李恒便向祠中走去。
柳宗元被贬,是赶了长路来到这里的。他在永州呆了10年,日子过得孤寂而荒凉。亲族朋友不来理睬,地方官员时时监视。灾难使他十分狼狈,一度蓬头垢面,丧魂落魄。
但是,灾难也给了他一份宁静,使他有足够的时间与自然相晤,与自我对话。于是,他进入了最佳写作状态,中国文化史拥有了《永州八记》和其他篇什,华夏文学又一次凝聚出了高峰性的构建。
参观柳侯祠时,英语老师在他脸上看到了罕见的严肃之情,好奇问:“你想起了什么?”
李恒望着亭台,悠悠地开口:“南荒之处留下了多少文人政客从政生涯与命运的不幸。但也见证了他们在文学史上留下的璀璨繁星,见证了在打压之下可贵的民族精神与民族人格。
因此让中国文学不至“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