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过了,星星,”沈铭不停地给易逝夹着他爱吃的,自己吃了几口,酷酷往嘴里灌酒。
即墨白也陪他喝起来。
“人死不能复生,难过了今晚,往后的日子里就要好好活下去,过好每一天。”
酒过三巡,除了易逝和钟离情,两个人都喝醉了,处理好三人,钟离情也累了,困意袭来,他慢慢闭上眼。
玻璃窗外的护士台,白衣服白帽子不停地走来走去,笔帽被按压的声音不停地发出。
他的眼睛不停地打转,眼珠扫过来来往往的护士。
她来了,手上拿着本子,翻出的声音不大,可他却感觉像是受到了侵犯般,难听的摩擦声干扰着他的大脑。
装模作样。
他想着。
她是要来问我了?
她说话了,脸上带着自以为可以靠近的笑容。
然后我看到了它。
在她身边,粘稠的液体还在不断往下掉,像以前一样。
它的目光在他们这儿,一时间,他也分不清,它是在干什么。
它又想做什么?
“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和之前差不多。”他敷衍道。
“差不多是什么样子?”
“老样子。”
“还是和之前一样吗?”她笑了笑。
“嗯。”
“你也应该对她笑笑。”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说道。
于是他也朝她笑了笑,弧度是提前在镜前练习好的,僵硬且毫无感情。
“那你的症状似乎没什么改善,要不过几天让李医生过来给你测测?”
他停顿了会儿,开口道:“它在我的梦里有些变化。”
“什么变化?”
“多了颗心脏。”
“哪儿?”
“在你的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