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施展御风术，没用多久就到家。已经改朝换代，环境大不一样。家里房产田地，都被乡亲们分了。找人一打听，已过去三十年。

没敢暴露身份，怕组织人抓他。父母亲族，都几代地主。数十所宅院，上千顷良田。他叔爷七十岁，还娶黄花大闺女。

再说那军阀，势力小名声极差。多时也就两万人，始终盘踞在这里。为保住地盘，倒戈是家常便饭。能接触上的，基本都投靠过。不管国人外人！

单拿出来，都是整治对象。联系到一起，再挂个汉奸名。咋想也好不了！

晚上住山里，白天出来打听。好几天过去，也没联系上亲属。反被群众盯上，幸好他有法术。逃脱后想明白，这条路行不通。于是开始推测，终于找到小姑姑。

叔爷挂的早，家里还有正妻。小姑姑母女，被赶了出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受的影响不大！

小叔奶开始没找，自己养着小姑姑。老头生前对她好，偷着给不少钱。还有一处宅院！

宅院没要，也幸亏没要。后来回到娘家，还是受些冲击。现在最艰难，鲁艺这时回来了。

小叔奶改嫁，同村旧时伙伴。世代贫农，有庇护作用。小姑姑出身不正，三十三还没嫁人。被他带到海外，嫁人后生个女儿。就是穆夫人！

那几年在海外，以法术辅助生意。师父偶尔指引，很快形成势力。不断发展壮大，集聚了不少人才。

期间回来，偶遇张家豪。觉得胆识过人，收到自己麾下。并认作干儿子！

一来等待孙松，二来形势见好。在他的眼里，商机随处可见。张家豪不可能，管理的那么细。于是在各地，寻找发展代理人。周深等一批人，是这时候启用的！

接回孙松后，跟师父再次交谈。已过古稀之年，精力外貌如不惑。前路漫漫，说出心中疑惑。如此下去，何时才是个头？

月娥皱皱眉：“你有此想，不是好预兆。怎么百无禁忌，还觉得没意思。是无敌的孤独吗？”

“无敌是因为，没寻找对手。您说的孤独，还体会不到。下面的那些人，难道要总去护佑？他们做的事，我并不赞成。全掩盖过去，想起有负罪感。”

只听长叹一声：“当初合作时，不是有协定吗？到时归还自由。按最初意思做，今后与你无关了。”

倒是好主意，能少一些心病。却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叹气？

月娥继续说：“你的上段历练，几乎没起到作用。也许舞台不够大，接触的人不够高。没准确定位，就没人生目标。所以你……怎么说呢？廉耻心混乱？好像也不贴切！应该说道德混乱！”

“师父何出此言？”

“你的父亲，为啥依附军阀？要保住家业。再说那个将军，为什么左右摇摆？要保存实力，不想失去地盘。遭口诛笔伐，这些也会想到。做法对错不说，起码有明确目标。所以无畏无惧！”

鲁艺很不理解：“师父你这是？”

月娥看看他：“你没明确目标，而且道德混乱。享受属下所得，还不耻与之为伍。说明没大方向，更不能引导他们。”

“我……”

“不服气？说说你的理想！想带着他们，走条什么样的路？”

鲁艺想半天：“远离现在，然后把底洗白。”

听完笑了笑：“格局太小了！人有一句话，说英雄不问出处。都来世上一回，为何不成就理想？你却想洗底逃避！”

“那我该怎么办？”

这是月娥第一次，明说自己不是人。激动没听出来，心里在想别的。

“告诉你没用，必须发自内心。如果听我话，先按想法做。等孙松学成，先历练段时间。再把组织给他，帮助实现理想。”

从心里不愿意，想了一会还是说：“这样也好，将来就空闲了。可以跟在您身边……”

师父又笑笑：“这也不行，我又收个徒弟。之后要去静修，不知啥时再来。即便是来了，只是出来透口气。也不会待太久！”

那次谈话后，好久也想不通。一段时间内，对孙松处处提防。终于有一天，不想在那么累。也刚好到了，跟下面约定日期。把组织交了出去！

师弟上来不久，就提出想法建国。他做梦都没想过，难道这就是格局？

师父又来了，还分析利害。见孙松意志坚决，露出满意的微笑。或许知道了差距，也开始全力帮忙。之后也偶尔来，直到师祖出关。

有一次说过，不是混清徒弟。排辈也叫师祖，师父渡劫没成功。收他为徒，就是要报恩。给予最好方式，在人间逍遥快活。想不到成负担！

鲁艺又问她：“这次历练，什么时候结束？”

月娥反问：“现在的生活，你还觉得不好？”

“倒不是不好，想知道下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