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宁肃带着沈南乔迎接新年,那厢平远侯府却是愁云惨雾。
宁老太君自早晨起床便觉得眼皮子跳,因她是孀居,所以逢年过节这些宫里的宴会都不便参加。
原本这些年平远侯夫人也算是能够独当一面,可谁知道偏偏这一次就出了事。
明明是进宫朝贺的殊荣,可回来却说丢了世袭的世子位,这听上去简直匪夷所思。
宁老太君将拐杖在地上重重顿了顿,眉宇间有股子不怒自威的神情。
“谁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国伯老夫人三步两步上前,哭天抢地把事情始末添油加醋讲了一遍,末了补充道。
“婉儿原本是要进宫参选的,可出了这么档子事儿,你可得替这孩子做主啊!”
还要怎么做主?平远侯夫人只差翻白眼!
要不是苏婉儿主动勾引,自家儿子说不定还能挑个更好的。
眼下一个没落伯府的孙女要成为她儿子的嫡妻,还是以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怎么想怎么堵心。
最可恶的是这丧门星,还没过门就连累她儿子丢掉了世子位,真是大凶之兆。
宁老太君闻言不怒反笑,眼神在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半晌才开腔。
“男女私通,竟然搞到宫里去,还在帝后的眼皮子底下?好!真不愧是我府上教出来的好儿孙!”
平远侯夫人见势不妙,急忙上前。
“老太君三思,这事昱儿也是受害者。”侯夫人瞥了眼苏婉儿,“一个巴掌拍不响,况且昱儿又多喝了两杯,一时糊涂也是有的……”
话音未落,就被开国伯老夫人生生打断。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影射我家婉儿勾引你儿子不成?”她冷笑了下,“进门就当后娘,我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有什么想不开?”
这话道出了侯夫人的真病,她登时沉下脸。
“既然觉得昱儿如此不堪,表姑娘为何还要做出那苟且之事?”她转向宁老太君,“太后当场让嬷嬷验身,她可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苏婉儿脸色一白,仿佛三九天被一盆冰水迎头浇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