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段念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这一切就算是拿十杆子,都打不着。

若说方才贾书里眼里全是对那个孩子的怀念,那现在看向段念的眼神就只有憎恶,

“因为他们觉得愧对段玉谦,所以要求我留下你,他们如此,我岂能善罢甘休的如了他们的愿,他们越在乎,我就越想毁掉!”

段念瞳孔扩张到极致,即便是已经猜到,但真的听到,难免还是受到影响。

“念念!”

贾明磊将段念拉回来,不善言辞的安抚着她,“你莫要相信,我们对你好,与任何人都无关!”

“呵!”

不等段念说话,贾书礼冷嘲热讽的打断贾明磊,强硬的语气吞没周围的一切,

“我还是那句话,我只要念念回来,她若是一日不回来,我就一日传一次谣言,我定要让你们永不得安宁!”

“贾书礼!”贾明磊目光中闪耀着怒火,显然已经隐忍到了极致,“你到底还想如何,这么多年,你做了多少事,我们对你已经算是宽容,如今念念是你女儿,你却这样对她,你配为人母吗?”

贾书礼这些年脾气让人琢磨不透,段府人人都怕她,这些贾明磊能不知道吗?

段念变得胆小,害怕,上京城无一人结识的好友,仅仅是因为段念不敢和他们接触吗?

有大半的关联,都是因为贾书礼狠辣的名声在外,

要说这些人,有多少不是狠辣之人,可是谁提及善妒恶毒之人时,都嗤之以鼻,不愿与之结交,

段念身为贾书礼的女儿,他们自然也都是认为有其母必有其女,

所以在贾书礼散播谣言时,为何上京城议论的人这么多,因为他们都觉得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段念就是一个狠辣到连母亲都不顾之人。

“女儿?”贾书礼嘴角上扬,讥讽道,“只有阿言和我的孩子,才配得上我的孩子!”

“至于她——”贾书礼将目光放到段念身上,鄙夷的扫视一眼,“不过是我用来报复你们的一个工具,仅此而已!”

工具?

“你不过是我用来挽回玉谦的一个工具,仅此而已!”

这是段母对段念说过的话。

她犹记得,那晚她发起高烧,段母对此不管不顾,愣是将她抓起来练琴,

一连好几次,她都弹错了好几个音,

弹错一次,自然换来的就是一次鞭打,直到她的双手被打到毫无知觉,段念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泪珠,她看着眼前的钢琴,眼前朦胧一片,

她展开红肿的手心,喃喃的问段母,“我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句话并没有唤醒段母身为人母的一点良知,反而冷嘲热讽的说她不过是一件工具,仅此而已。

“贾书礼——”段玉谦胸口仿佛被勒住,眸中的仅剩下的一点爱意慢慢褪去,只剩下满满的失望,“我段玉谦,自认没有愧对你分毫,这么多年,我尽少出现在你眼前,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将念念逼成这般!”

最后两句话,段玉谦几乎用尽全身力气,一双眸子此刻充满了血丝,一股无力的感觉袭上心间,

他做得够多了,他几乎用尽了全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