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他轻轻拍了拍手掌,两具驱动铠便走入了宽敞的办公室。
其外形是施以蓝色和灰色迷彩的机体,如同一套特别的衣服,手持两把制式的冲锋枪作为武器。
“就像是它们。”有富春树双手展开,意气风发道:“这是警备队目前最常见的装备,HsPS-12,一个稍加训练的普通人,穿上它就能奔跑出150km/h的速度,根据不同的弹道口径,最大能够打出一枪撕裂装甲车程度的攻击!
狼森社长的空手道再厉害,也没办法对抗这样的金属机器吧?”
季星笑了笑:“这是威胁吗?”
“不,当然不是。”有富春树也笑了笑:“我只是想向狼森社长证明,空手道社团的力量对于我来说并不算必须的东西,我更看重的反而是狼森社长你这位智者,看重我们觉得超能力者使用超能力需要更加妥善管理的共同点!
而且……狼森社长没有看出这两具驱动铠和寻常驱动铠的区别吗?明明不是机器人型号,但它们内部却同样没有人驾驶,这就是我们的突破性研究成果!智能驾驶!
它们完全听从我的命令,即使是一千台、一万台也一样!这是完全由智者掌握的武器,而并非那些随时都可能失控的超能力!”
“哇哦~”季星表示赞叹。
有富春树微一蹙眉,这是什么鬼反应?他看了看季星,道:“狼森社长似乎对这种力量不以为然?是了,你应该见过超能力者第四位麦野沉利的力量,对比超能力者,这些驱动铠的威力确实不值一提。
不过它们还在完善之中,这里也需要狼森社长些小小的帮助。根据我得到的信息,你与暗部道具的关系似乎很不错,而我需要更多麦野沉利的超能力资料,来给我们的驱动铠研发更加先进的武器。
所以接下来,如果可以,我希望狼森社长能够提供一些关于暗部道具的任务信息,就当做狼森社长与我们Study合作的诚意了。”
“这才是你找我的原因?”
“其中之一。”有富春树推了推眼镜:“另一方面,机器也终究只是机器,有些东西,需要人来管理,混乱也需要人来平息。我保证,如果我成为了新任理事长,狼森社长就一定是十二名理事之一!”
“理事啊,大官儿。”季星又赞叹一声,掏出兜里的手机,看了一眼,似有些意外地轻轻皱了下眉。
有富春树则轻叹一声,坐在了椅子上,失望摇头道:“狼森社长,智者怎么能用这样的小把戏呢?”
他的笑容变得有些张狂,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仪器:“邀请你过来时,我就做出了各种准备,电话的对面是暗部道具的某个人吗?很遗憾,简单的声波干扰变更,她们听到的内容就变成了我们Study公司和空手道社团的常规合作谈判!”
他伸手一按,季星的手机便滋地蓝屏,笑道:“现在商谈结束,你主动挂断了,狼森社长,不会引起暗部道具的任何怀疑。我也希望……这样的小把戏,别再有下一次!”
咔咔——
机械的拨动声中,两具驱动铠的冲锋枪对准了季星,有富春树讥讽道:“而且……鉴于你让我很失望的原因,我不得不采取一些强迫性的手段了,你能理解吧,社长?”
显然他原本就更多打着强制、至少要在季星身上上点儿保险的主意,至少也要喂点毒药或者埋个炸弹,毕竟干的可是政变大事!
季星的神色则似有些恍惚,停顿了几秒,才眉头一松,向着有富春树走去。有富春树一怔,正想喝止季星不要乱来,却忽然发现……
‘动……动不了?!为什么……’
眼镜下的眼睛张大,被季星摘掉眼镜后更显得惊悚。
待见两根手指缓缓插过来后,一股震惊惊恐的神色浮现在他原本得意满满的面孔上,那手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感觉已经触碰到了自己的眼球!感觉到了刺痛!
‘不……不要……为什么?!’
‘啊——疼!要瞎了!要瞎了!’
季星那平静的神色,似乎真的要活活挖掉他眼睛的模样,让有富春树内心嚎叫崩溃之中,下半身突然传出了骚臭的气味!
季星双指同时变掌,转而轻轻摸了摸有富春树的脑袋,笑道:“你看你,没那种气魄和胆量,就别找死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学园都市怎么能有尿裤子的理事长?”
嘭——
被季星随手拎起的有富春树摔在那给他带来安全感的两具驱动铠脚下,被微微染脏的转椅则被季星一脚踢开,季星半坐上了桌子。
远在第四学区,监控画面前的木原幻生身体猛然前倾!
这是……魔法?
不,是超能力!
老脸上露出震惊欣喜神色,木原幻生都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是最希望的结果——狼森坏场真的不是普通的无能力者,真的有超能力!
而在木原幻生调取的资料中,狼森坏场的素养判定是Level0!
素养判定出错?不可能!那就只能是那份素养判定被填了错误的信息!而谁能够做到这种事?!
自然只有亲爱的理事长大人!
为什么这么做呢?要么是狼森坏场的超能力极其特殊,要么是狼森坏场拥有比一方通行还更大的晋升绝对能力者机会,在保护他!
眯缝的眼睛中传出狂热,亲爱的理事长可别那么自私啊,绝对能力者的诞生可是所有人的理想,但木原幻生现在显然更期待后者,那意味着新的研究对象和机会!
你会是绝对能力者的新希望吗?狼森坏场!你这是什么能力,又是什么样的等级?!
他死死盯着监视器中画面。
有富春树身上的禁锢力量则似已被放松,正趴在地上剧烈喘息。
刚刚的他仿佛沉入了无尽的梦魇中,那种不能动、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一双手指挖来的画面,现在还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让他身体战栗,而逐渐清醒中的大脑里则满是羞恼与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