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刚刚发动的列车上,某经过豪华装修的卧铺车厢外。
“还要再检测一次吗?审核时一次,上车前一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理解车厢中的各位教授身份重要,也明白中都召开的会议必须万无一失,但是否有些太频繁了?”
作为这辆列车的护卫之一,许胜男在惯例巡查抽血检验DNA的时候,忽然被一道温润的声音所拦。
她侧目看去,见到了一名身形挺拔、玉树临风、身上又沾染着文雅气息的青年,眼前稍微一亮,回忆了一下道:“是蓝染研究员吧,吴森教授在车厢里休息吗?”
因为尊重车厢内的教授,她罕见地压低了几分声音,蓝染轻轻颔首道:“是的,因为需要准备在会上的发言,这几日老师的睡眠很少。车厢内的隔音灵符与平稳灵符设置得很棒,老师这才刚刚躺下。”
“这样啊。”许胜男道:“那就不打扰吴森教授了,我向沿秋神猎提一句,这几位上了年岁的教授就不必再这样反复核查了,从上车到现在,几位也没脱离我们的视线。”
“那真是多谢许猎人了。”
“小事一桩。”许胜男豪爽道:“不过蓝染研究员的检测不能免。”
“应该的。”蓝染配合地伸出手臂让许胜男抽血。
“嗯~皮肤的韧性很强。”许胜男顺口道:“看来传言没有夸大,东都农业部负责人吴森教授的学生蓝染研究员本身是一位强大的猎人,却愿意几年如一日地在田间工作。”
“每一个岗位都是有意义的。”
“没毛病。”许胜男笑道:“我刚刚的话也不包含贬义,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哈哈哈,别介意啊。”
“许猎人这是真性情。”
“是吗?哈哈。”
许胜男打了个哈哈,便向蓝染道别,拿着他的血样离开。
没走多远,她又迎面遇到了一个二十七八、穿着朴素的女人,顿了下,道:“是朱灵吟教授的助理朱二丫研究员吧?正好,抽一下血。”
得到了配合,很快许胜男拿着两管刚取到的血样走远。
‘依旧没有认出我。是啊,按照胜男姐的脾气,提到‘朱二丫’的时候能够礼貌地憋住不笑,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且我的样子也变了很多。’
白羚前辈真是高瞻远瞩呢。
才怪!
涂红红心里烦极了朱二丫这个名字,白羚那混蛋给自己取了一个正常且好听的名字‘朱灵吟’,却偏偏给她这个‘侄女’取名叫做‘朱二丫’。
遇到人就解释是因为她大哥的长子夭折,才给次女取了贱名,好养活,并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圆偏远村庄出身的淳朴身份’。
信她才有鬼!
她一直在拿我当乐子玩!
还有眼前的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