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魔力?怎么像是英灵?难道和肯尼斯参加的圣杯战争有关?马里斯比利这才有隐约的辨认,并立刻呼道:“离开这里!这家伙不是仓促之下能够迎战的水平!”
在现代魔术师中,能够达到从者级战力的存在都屈指可数,遑论以英灵本体降临的季星!虽然因为此地离冬木较远,大圣杯的魔力供给并不太连续而导致季星稍被削弱了三分,但也不是这种连挠痒都算不上的攻击能够突破防御的。
他环视逃离的众魔术师,挑了一个瞬间抓住:“你好像也有魔术刻印,印在哪,给我看看呗。”
……
半小时后。
时钟塔外的空地上,一位位魔术师凌乱地站在那里,议论和惶恐愤喝声此起彼伏,不少衣衫略微凌乱的贵族少年少女更是涨红着脸。
被人抓在手上检查魔术刻印的感觉有点像是指检一样,虽知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免不了心中羞耻,而被那浓郁恶意吓得尖叫、在后续回忆中又更会添加一分耻辱。
那魔物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是英灵,而且应该是极东进行的圣杯战争中被召唤出来的英灵没错,看起来是Lancer。”
“Lancer?那不是罗德……”
“不知道原因,而且要听清我说的重点,是英灵,不是从者。”
另一边,穿白袍、系红领结、留着单马尾,满脸女王风范的女人言语冷峻地说明着这些,身边包括马里斯比利的四人微微色变。
他们是现处于时钟塔内的五名君主,而说话的女人更是三大贵族之首巴瑟梅罗的现任君主,时钟塔的院长辅佐,被誉为现代最高峰魔术师的存在,巴瑟梅罗·罗蕾莱!
她的判断使人信服,但说出来的话语却那么得违逆常识。
确实不止是圣杯战争能召唤英灵,但不管在何种条件下,召唤出来的英灵其实都是从者。
如果把英灵比作一个水缸,那么从者就是一个盆,从水缸里舀出来了一盆水,又叫做‘灵基’。
不同的条件下,不同的召唤者水平中,从者的灵基不同,理论上可以出现灵基无限接近于本体的从者,也就是像水缸那么大的盆,但却不可能直接把水缸召唤出来。
那是焊死在地上的啊!
“怎么会这样?”
“极东的圣杯战争看来出现了巨大的变故,那英灵身上缠绕的恶意暂时不知是什么东西,但大概率是今天事件发生的起因。”
“恶意……”马里斯比利回望了一眼嘈乱的魔术师们:“不幸中的万幸是他没有进行屠杀……如果是英灵,就只能麻烦院长了吧?”
“他不在。”罗蕾莱道。
“……不在?”
时钟塔的院长是创造了魔术的魔术王所罗门的弟子之一,自建立时钟塔以来一直窝在时钟塔中心已超过2000年,被认为是非人存在,平时很少露面,就连君主们大多也只是几年才能见上那么一面。
他怎么会不在?
“不知道,联系不上了。”罗蕾莱哼道:“那老东西大概是判断自己打不赢英灵,躲起来了。”
四名君主沉默。
银发如狼一般高贵,身穿绿袍神采奕奕的六旬老妇,三大贵族中巴鲁叶雷塔的君主,伊诺莱叹了口气道:“倒是符合他的性格。
那现在要怎么做?虽然目前那个被恶意灌注的英灵只是恶作剧般扒了些贵族衣服查看魔术刻印,现在还古怪地跑去藏书室去阅览魔术书籍了,但接下来他会有怎样的行动,我们完全无从判断。”
“还是……要把他送回去。”
“去冬木市调查太慢了。”
“只能通过战斗,切断召唤他的术式。”罗蕾莱看向伊诺莱君主道:“用所罗门王的魔法阵或许能做到,但我们的战力有些不足,属性目前也难以匹配。”
“唔,老朽的弟子吗?橙子确实有人偶在我这里,但想要让她帮忙的代价可不低,首先就是封印指定要解除。”伊诺莱点头道。
“可以。”
“我们也没意见。”其它三名君主对视,点头认同。
封印指定,是指以‘保护’之名,拘禁、捕捉拥有稀世才能或触犯禁忌的魔术师,类同于泡进福尔马林的活体收藏品。
这种违反人伦道德的行为在魔术师之间倒是司空见惯,他们本就是些为达根源不择手段的家伙,远坂时臣把小樱送去间桐家,也有小樱勉强够上封印指定标准的原因。
而当前被时钟塔封印指定的,就有达到冠位一直‘在逃’的魔术师苍崎橙子!
……
时钟塔中,藏书室,季星坐在椅子上,一本一本地翻书。
什么基础科、降灵科、动物科植物科的,他来者不拒,在最短的时间把其印在脑袋里。
“现代魔术还挺与时俱进的,和科学发展结合得很紧密,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抵达根源的方式也比预计中多很多,就算是做出一个‘美到极致’的雕塑,都有可能抵达,通俗来说,就是比技近乎道更上一层?唔,这些也只是猜想而已。”
“这些魔术师还会避讳,所有的‘根源’都写成【】,和谐?”
快速汲取着一切魔术知识,时间又匆匆流逝了半小时,季星把手中魔术书插回书架,看向脚下。
明晃晃的魔法阵从地面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