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叫人密送燕牧一行出宫,转头便宣召了谢危,这件事,他虽然信燕牧,但也不太放心全由他来做,还需要另外一个他信任的人去查去佐证。
只是还没等谢危到来,薛远便先来了。
薛远虽然知道燕牧进宫了,但量他没了证据,也不能奈他何,所以进来就参燕牧私自出京呢,叫兴武卫给拦在了城门口。
“若不是臣叫兴武卫搜查叛党,还真是遇不到勇毅侯私自出京了,皇上,勇毅侯此举何曾把皇上放在眼里,请皇上严惩勇毅侯!”薛远这本参的,可真是情真意切。
沈琅若不是提前见过了燕牧,又得知了兵械被调包,乃至薛家豢养私兵一事,眼下还真是要把薛远所为当做一心为他了。
“舅舅觉得应该如何严惩勇毅侯?”沈琅看向薛远。
听得皇上依旧叫自己“舅舅”,薛远便知道,燕牧还真是拿他没办法,心中自得,嘴角都压不住笑了一笑。
这却被沈琅看在了眼中。
“皇上,如何严惩勇毅侯,还得皇上决定,燕家确实一心为国,或许皇上可以问问勇毅侯,为何会私自出京,再决定不迟。”薛远以退为进道。
“不管为何,也不该这么做,念在燕家一片忠心,便罚勇毅侯年俸三年,以儆效尤!”
薛远故意提起燕家的忠心可不是叫皇上从轻处罚的啊,就是想叫皇上认识到燕家以前是忠心,但世代累积下来的权力之大,都敢不遵从皇上的话私自出京了,可见这忠心也是分时候的,这不得从重从严处罚啊?!
结果却与他所想背道而驰,但皇上已经做了处罚,他还能说什么。
心里可不痛快了,他可真是有点憋闷。
“皇上,谢少师求见。”
沈琅见此,就先叫薛远离开了。
薛远出来看到谢危,一个厉眼就扫了过去,没想到几年前在此相遇他还觉得一个谢危罢了,好拿捏,可几年过去了,再次在这里相遇,他可真是不知道如何评价这谢危了,他还真是有点东西啊,能一直稳坐皇上宠臣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