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招娣捂住自己的脸,吃惊的看着她,眼睛瞪得溜圆,指着米幼娇,支支吾吾:“你你你,竟敢打我,你敢打我!?”
米幼娇挑眉:“你们都在我家里闹了,我为什么不能揍你?”
金招娣:“又不是我,是那个老东…”
金老太婆跳脚:“赔钱货,你敢骂老娘!”
金招娣缩缩脖子,常年积威,她并不敢和老太婆对视,米幼娇冷笑:“她怎么不敢骂?你们同样都是女人?既然她是赔钱货,那你也是,你的年纪还这样大了,可不就是老东西了。”
金老太婆气的,想要原地升天,指着米幼娇,嘴唇哆嗦。
围观的大队队员们,在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又哄堂大笑起来。
儿子和媳妇都在家里,没有主动去惹别人,姓金的老太婆竟敢在她家里闹事情,在田里干活的唐母,听到邻居报信的消息,生怕儿子媳妇受欺负,拎着手里的锄头,拔腿就往家里跑。
在他们旁边干活的米副队长家里人,也都听见了邻居来报信,欺负他们家的女儿,胆子肥了,于是,米母和米幼娇的几个哥哥嫂子一块全冲到了唐家,给他们撑腰。
他们到达唐家的时候,只看见姓金的老太婆要揍自家小闺女(二媳妇),唐家院子里,已经被姓金的祖孙两个闹得乱七八糟。
地上还有被摔碎的碗筷,唐母看的头顶的火冒三丈高,姓金的这个死老太婆,趁着他们不在家,上门来欺负他们的家人,真是狗胆包天。
唐父这个大队当大队长已经当了约摸快十年,之前是村长,后来改成大队了,他就是大队长,他并不是仗势欺人的大队长,平时对待底下的队员也很公正,在这个大队里很有声望,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直接上他们家里闹的这种事情。
南溪大队的人,今天都开了眼,本来还是住得挺近的邻居,关系挺不错的,金老太婆跑到唐大队长家里砸东西,还想打人家刚嫁进门的儿媳妇,真是一点都不把唐大队长放在眼里。
老金家这是要翻天!
眼看儿媳妇要挨打了,唐母和米母及众家人,一起往小院里冲。
米幼娇也没有想过,这老太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手打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住。
过了一会儿,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在脸上,老太婆的手腕被唐振军扣住,见状,唐母和米母及一众家人都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金老太婆。
唐振军捏着她的手,冷声说:“姓金的你够了,再这样无理取闹,别怪我出手揍人,刚才我不出手,我是尊敬你是年纪大。”
金老太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恶声恶气的说:“你要是敢出手揍我,我就敢往地下躺,到时候就都赖在你家里,你信不信,你只管揍,年纪轻轻的还是当兵的,欺负我老太婆和小姑娘,我要去你们单位告你。”
唐振军气得脸色发黑,像这样的老太婆,他身为一个壮年男人,又是个兵,实在是不想因为这么个老太婆恶心自己。
但是也绝不会愿意,让这个老太婆欺负自己的小媳妇,自家媳妇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给别人欺负,他岂不是亏得慌。
米幼娇看着这个老太婆无赖的样子,硬是给气笑了,她眯了眯眼睛,开口:“老太婆,你要是这样的话,就不好了哦!”
金老太婆:“什么不好了,我老婆子就觉得好的很,哼,大队长的儿子,当兵的官儿,欺负咱老百姓,哼哼……”
米幼娇拉住自家男人,柔声说:“军宝,松开她,因为这么一个人,不值得,放心了,她也欺负不了我。”
唐振军抿唇,勉强将人松了,还是用冷眼瞪着金家祖孙,目光不经意的看见,躲在人群里看他家热闹的金家儿子,心里冷笑了一声,给他等着,亲妈和闺女在别人家里犯浑不出来阻止,看他找到机会,怎么收拾金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