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灵三天，也就是说贾慈要在棺材里躺三天，顾滟怕他撑不住，凌晨的时候去给他喂了一些泉水。

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小李，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往后院走。

“顾小姐。”他冲顾滟拱手，解释道：“大人让小的给黄星文送些饭食，今日来客之前押送他去京城。”

顾滟点头，在他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时候又叫住他，问道：“黄星文的状态怎么样？”

小李答道：“似乎真的疯了，昨晚上从醒过来之后就一直说胡话。”

似乎？这可不是顾滟想要的答案。

“我跟你去看一眼。”顾滟对他道。

小李自然没有异议，带着她来到后院柴房，门口守着两个府兵，见两人走来也没有阻拦。

刚靠近柴房就听到里面的黄星文正在念念有词，不时发出一声尖叫，异常癫狂。

“大人说反正您已经把话都套出来，他就算疯不疯也无所谓，就没有给他请大夫。”小李边开门边道：“人虽然已经绑住了，顾小姐还是别靠得太近了。”

他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昏暗，杂乱放着很多木柴，黄星文听到动静立刻把自己缩进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顾滟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观察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吃饭了！”小李从食盒里拿出一碗饭放到他面前。

黄星文却依旧瑟缩着，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小李也没管他，对顾滟道：“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

顾滟点头，对他道：“你出去，我有些话想对师兄说。”

她和黄星文共事时间也不算短了，两人相处还算融洽，小李下意识的觉得她一定很伤心，也就没有多问什么，退出去之后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顾滟抱胸又盯了他半晌。

周围安静下来，黄星文也渐渐抬起头，一边用脑袋撞着墙一面口中不住地念叨着，“师父不是我害的你，你别来找我。”

那模样真像是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