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氏拍拍顾滟的手,脸上露出几分欣慰,“娘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孩子,这事你江姨确实又不对,她只是还没有想开。听说李良昨夜来过,她还问了平娘好几句,问你几时睡的,问你昨夜穿了什么衣服,生怕你着凉。”
这倒让顾滟有些诧异,“娘你可不要骗我,怎么看江姨都是一副讨厌我的样子,还会关心我?娘可不能为了缓和我们的关系,就两头骗。”
“瞎说什么!”赵氏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微恼道:“你娘我是这么糊涂的人吗?”
“娘不是!”顾滟揉着额头,笑道。
赵氏轻哼一声,又道:“再说了,你江也姨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不然她也不会还留在山上。只是还有些拉不下脸来,等过段时日就好了。”
“那我听娘的,只要她不让场面这么难看,我让着她就是了。”
“你听听你这话,也就你江姨听不见,要是听见了看她撕不撕你的嘴!”
“娘你可不能在江姨面前告我黑状,你得说我认错了,以后再也惹她生气了。”顾滟靠在她肩上娇声道。
赵氏听得哼笑一声,“刚刚还说不要我两头骗。”
“我是真心的,真心认错!”
“我要是信你才怪了!”赵氏又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娘就信我一回。”
把赵氏哄走之后,顾滟也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倒是因为江氏想到了肖景,也想到那日自己对他说的话。
随后便回房,给他写了一封信,信中并未提起走私铜钱的事情,只说了一番自己在各府城布置了一些眼线。
走私铜钱的事情实在太过重大,这种事情太早知道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今早的事情裴修年看出顾滟不悦并不单单是因为江氏,很有可能还在担忧昨天的事情,怕她心有不甘还要追查,就想来劝慰几句。
进来之后就看到她正在往信封中装信,刚要开口询问,就看她在信封上写下“肖景亲启”四个大字,嘴边的话也变成,“你给他写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