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裴修年文章的前半段,里面所说所讲全都挠到了皇上的痒处,他甚至一扶龙椅的扶手,想要下去亲自去看裴修年的文章。
可随后他便想到这是在考场之上,他就算对裴修年十分关注,也不应该表现得太重视,引发诸多猜测。
他便又坐回去,对内侍道:“他旁边那个应当就是柳凌寒吧?去看看他都写了些什么。”
“是。”内侍听命又走下去。
这样往返几次,内侍已经看了不少人的卷子,甚至后面的人也都有看到,这让心中犯嘀咕的考生慢慢也不再多想,反倒开始紧张起自己的卷子被内侍看到呈给皇上他的反应。
可实情如何,内侍最清楚,除了那位裴公子的文章其他的皇上根本内有耐心听完,甚至有的听两句皇上就烦了,让他闭嘴。
时间很快就到了正午,坐了一上午的皇上的身体已经渐渐有些不支,只能离开文轩殿去寝殿休息去了。
殿中的考生继续答题,没有皇上在上面看着,没有内侍在场内巡看卷子,那些没有被看过卷子的人松一口气的同时也莫名觉得失落。
很快太阳开始偏西,就在众人都以为皇上不会再来的时候,文轩殿内却又走进来一个人,身后带着侍从。
“太子殿下。”在场监试官全都站起来对着来人行礼。
正在往卷纸上抄写文章的裴修年听到声音,手中笔一顿,若不是常年写字手腕已经有了肌肉记忆,又快速落下一笔,不然卷子上只怕会留下一个墨点。
听到太子过来,在场惊异的并不是只有顾滟一个,惊讶过后,不用内侍唱导,考生便稀稀拉拉站起来要给太子行礼。
太子见状赶紧压压手,“孤只是代父皇前来看一眼,本意并非要打搅各位答题,不必行礼,只管专心应试。”
有他这话,不管别人如何,本就没有站起来的裴修年越发坐实了,继续往卷纸上誊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