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主意?”
秦王放肆的搂着怀中美人,埋头在暖玉温香之中,抽空抬起头,笑的肆意。
“忘忧阁忘忧阁,到了此地,便是再大的忧愁,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道长有忧愁,岂不是正合此地之意?”
“千般忧愁,美人解之,便是万种烦忧,也不过多几个美人,哈哈哈哈哈!”
姜临听着秦王那老不羞的话,无奈的摇摇头。
一旁伺候姜临的美人见状,大着胆子,媚眼如丝,递上一杯酒。
“爷,奴伺候您一杯……”
姜临抬手接过,正准备喝,却突然愣了一下,猛地转过头,看向秦王。
后者对着姜临微微一笑,眨眨眼。
“道长,此地虽然不是老夫的产业,但若是烧了毁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秦王轻声说着,语气平淡,却让在场的几位美人噤若寒蝉。
忘忧阁不乏贵人,便是朱紫国公也不是太罕见的,但似这位客人这般大口气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们也都不是傻子,能在这地界混起来,也不可能不会察言观色。
这位气度恢宏的爷,说的是真的。
不管忘忧阁背后是什么人,便是这地界成了一片白地,也不过是这位爷一句话的事情,不会有任何的后果。
秦王从美人堆里站起身来,来到了姜临的身边,将姜临手中的酒杯拿起,与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
“道长,既然心里烦闷,不知如何面对,这等事,对男人来说,无外乎两个解法。”
秦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着拍了拍姜临的肩膀,呲牙一笑。
“要么,是美人解语,要么……是大开杀戒!”
“一应后果,本王为道长担着!”
闻言,姜临默默的喝了杯中酒,站起身来,抬手。
“铮……”
真武法剑出现在了手中,在一众美人呆滞的目光中,姜临走出了房间。
忘忧阁一共有五层,越往上,越豪奢,房间也越少。
而以秦王的地位,自然是在第五层,这里,仅有寥寥三个房间,每一个都是专供周国顶层的达官显贵。
而姜临和秦王所在的这个,位于中间。
姜临往两侧看了一眼,缓缓的迈步走向了左边的房间。
他的神色平静,但眼中却泛起了漆黑的光,直至笼罩整个眸子,渲染的好似浓墨。
酆都法眼悄然开启,姜临也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早在方才,姜临就感知到了一些别样的,熟悉的气机。
曾经在杭州府红袖招感知到的气机,出现在了京都的忘忧阁。
同样的风流地,销金窟,也做着同样为黑律所不容的腌臜之事。
迈步来到了左边的房间之前,门前守门的,是两位修行者,每一位都带着不弱的气机。
“你是何……”
其中一位修行者,见姜临过来,出声呵斥,然而话未曾说完……
“铮!”
朱红法剑激荡雷霆正炁,一剑落下,那修行者的头颅便化作了滚地葫芦。
另一位修行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骇的失神片刻,下意识的迎上来那持剑者的眸子。
漆黑冰冷的眸光,让这个修行者浑身冰冷。
“铮!”
灵觉的预警姗姗来迟,在他感知到那极致的生死危机之时,他的头颅已经悄然落地。
“辅助邪法,造乱人间,草菅人命,戕害无辜。”
姜临缓缓的开口,声音不大,但却冰冷无比。
“今,贫道检示黑律,斩尔等肉身,拘尔等之魂,当堕九幽,受铜柱地狱三百载。”
说罢,姜临抬脚。
“轰!”
眼前的门户被一脚踹碎,其内隐约的丝竹之音骤然放大,然后杂乱,偃息旗鼓。
取而代之的,则是美人们惊慌的尖叫。
以及……
姜临抬眸看过去,只见这硕大的房间之内,有一张楠木大床,很大,非常大,足足有五丈宽。
其内一侧,掏出了一个空腔,好似一个床上的温泉。
但这所谓的温泉之内,却并非是温水,而是泛着黑红之色的……
“孕妇胎血,果然……”
姜临冷声开口,迈步走进房间,扫视在场众多美人,抬手,挥剑。
“铮!”
剑光落下,惊起莺莺燕燕无数尖叫,一个个美人惊慌失措,衣冠不整的逃出了房间。
姜临没有阻止,酆都法眼之下,姜临看的分明,这些人身上,没有什么因果恶孽。
就算有,也不是姜临要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