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少帅他搞强制爱26

枪声短促,在凝固的气氛中炸响。

温热鲜血飞溅,刺入沉业霖眼眶。他愣愣低头,右肩鲜血涌得很快,胸口瞬间浸开一大片深色。

盯着伤口,他仍没反应过来。

在场所有沉家人皆不可置信,没人相信沉之川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六姨太抱着自己受伤的儿子,心惊又惶恐,她默默转过脸,避之不及。

“之川!”

沉太太李舒惠吓白了脸,“你怎、怎么……快,快找医生……”

她的手被青黛牢牢抓住,挣扎片刻,泪珠从脸颊滑落,“你们说他是罪人,可他也是我的丈夫。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李舒惠大半辈子受的教育和规训,无一例外是妥协、顺从和隐忍。

她有多么喜爱沉业霖吗?

其实不然。

李舒惠习惯了听话。

她可悲到连自己的思想都无法掌控,只能满脑袋想着她的丈夫,她未来一辈子要依附的对象。

先前儿子和儿媳的话像一阵飓风,拧成一股劲,在李舒惠脑中横冲直撞。

“算娘求你。”她松了力道,不再挣扎,“起码……之川你不要亲自动手。”

“舒惠,二十几年夫妻,你不了解我吗?死在庸人手上,我死不瞑目。”

“所以……”沉业霖捂住右肩,用尽全力坐直。沦落到此绝境,他脸色已然苍白,语气毫不示弱道,“之川,你怎么不往我心口打?怎么不在所有沉家人、在你娘面前,亲手杀了你爹?”

沉业霖在赌,赌沉之川偏的这一枪是心软,赌沉之川扛不住父母双亲乃至社会对他的道德谴责。

面对亲爹的挑衅,沉之川移动枪口,对准眉心,克制不住般敛颚轻笑,“方才这一枪,不是为了杀您。”

他好心提醒道,“是为了报仇。”

久违的记忆闪过,沉业霖一时惊得脱力,木椅上淌了大片粘稠血迹,他浑身冰冷。

沉之川居然真的想杀他!

这位曾经的雁城总司令脸色死灰,仰头长叹,感受体温极速流失,“只差一步了。”

他道,“打了一辈子的仗,前半生为百姓,后半生为自己。若当初我没有尽心尽力培养你,大概不会死得这般难看。”

听到这,沉之川低下了头,脊背微微弯曲,沉默地盯着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