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您猜对了!”王沄笑盈盈的:“王甲之前受伤,和他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只有王甲受伤,他才有机会取而代之……”
王融之脸色铁青:“他们为什么会沆瀣一气给我下毒……有审问过他们吗?”
“没有!”王沄摇头:“将他们拿下之后,崔廿他们同时通知了我和子路堂伯,我又去找了曾祖母,一起来了致远斋。”
“我们一致认为,比起审问他们,问个究竟,您的身体更重要!”
“所以,只是将他们分别关押,将王宁之一家的宅子暂且封了,不许任何人进出。”
“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毒害您,还想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您得好起来才行!”
王融之看着王沄:“我还能好得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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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王沄点头:“我不是说了吗,岩大夫擅长制毒用毒解毒,有他在,您身上的毒肯定能解。”
“但我的手……”
“岩大夫只是能解毒,不是会仙术,总得有个过程。”
“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让曾祖母与您说话吧!”
王沄让到一边,王融之和崔老夫人重新面对面,看着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满的关心,王融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崔老夫人也一样。
她能说什么?
说她知道王融之被人下毒、危在旦夕时心跳都停了?
说她看着王融之就那么躺在那里,不知生死的时候,忽然后悔这么些年一直与他勾心斗角了?
说她现在觉得,只要他能好好的,别的其实都不重要?包括王家下一任家主是不是王衍之都无所谓了?
那些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她也相信,就算她说了,王融之也绝对不会相信。
所以,最后,所有的一切化为一声没出口的叹息和一句淡淡的话:“好好休养,别刚过了七十寿诞就没了命,让人笑话!”
崔老夫人走了。
王衍之等人问过安之后,也被王融之撵走了,最后剩下的只有王函之祖孙和王蕴之。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融之脸色很难看,他目光投在王蕴之脸上,想听长孙说。
“祖父~”王蕴之很是无奈:“我知道的,沄儿都已经说了,更多的,只能审问叔父、彻查云笺等人才能知道。”
“你呢?”王融之看向王沄:“你也就知道这些?”
“曾祖父~”王沄满脸委屈:“我若知道,还能不抢先动手?”
“你带了个善毒的大夫!”
王融之看着她:“随身带着大夫正常,带个善毒的大夫……”
“沄丫头,哪个正常的会带个善毒的大夫,还是在回族地的时候?”
“是啊!”王沄一脸感慨的附和一声:“哪个正常的会带个善毒的大夫在身边呢?除非……”
她朝着王融之假笑:“除非吃过类似的亏,担心再吃亏,带上个善毒的大夫。用不上最好,但要是需要却没有……”
“那可就完了!”
“真的完了!”
“什么叫吃过类似的亏?”王融之瞪着自己都躺在床上不能动,还不忘说话气自己的丫头:“好像你回琅琊的时候,谁给你下毒了一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王融之只是那么说说,王函之却浑身一凛,想到了王沄说过,她前世之所以服毒自杀,是因为浑身布满毒素、日日夜夜饱受折磨、就算熬着也没多少时日,才选择自我了断。
而来的路上,她又透露,说她为杀袁士奇、与他一起服的毒被袁渊找到的大夫解了,休养一段时间之后,她已经好的差不多。
他当时还怀疑,王沄后面说的这些是假的,是不希望自己对袁渊有了怨,但现在……
沄儿说她吃过类似的亏,父亲又补了那么一句,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前世沄儿被季青找到,回到琅琊的时候,被人下毒谋害了呢?
虽说沄儿多智近妖,但是,就连父亲都能在王家被人成年累月的下毒,刚到琅琊、人生地不熟的王沄还能逃过吗?
想到这,王函之就气得浑身发抖!
王沄还真没想到素来迟钝、没什么心机的王函之会在这个时候忽然灵光,猜到了她一直隐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