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悲痛:“五日前,少爷与他新近结识的几个少爷去西郊的望鹤山打猎,那里与皇家狩猎场毗邻,时不时的能打到熊虎这样的猛兽。”
“您也知道,殿下畏寒,一到冬天,就难熬得紧!”
“少爷孝顺,知道此事之后,就说要去打一头大虫,剥了虎皮给殿下当毯子铺在屋子里。”
“进山之前,少爷惯常骑的马儿出了点问题,少爷就换了一匹不太熟悉的马儿……”
“少爷进山没多久就发现了大虫留下的痕迹,一路追了上去,与大虫狭路相逢。”
“少爷骑的那马儿就是寻常的马儿,大虫一声吼,受了惊吓,不受控制,把少爷给甩飞了出去!”
“少爷折了脖子,当场就去了!”
“不可能!”
郑玉罗想都没想就否认:“渊儿路都走不稳就在马背上顽皮,五六岁就能驭马,到如今,他驭马之术已经非常高超。”
“别说寻常的马儿,就算是烈性十足的野马,也不可能将他从马背上甩出去!”
郑玉罗盯着护卫:“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县主……”护卫伏在地上:“是殿下让小人那么说的,实情是马儿受惊,慌不择路的带着少爷奔走,结果连人带马摔下悬崖……”
“什么?”打断护卫话语的是听说京城来人、匆匆赶来的袁士奇,他盯着那护卫:“你说袁渊摔下悬崖?”
“是的,将军!”护卫将袁士奇没听到的前半段重复了一遍:“少爷摔下悬崖之后,那几位少爷和他带去的随从护卫都想办法去救他,绕道去悬崖下面的,用绳子直接把人吊着下去的……”
“第二天下午,找到了少爷和那马儿……”
“都没了气息,尸首还算完整!”
护卫小心的看了郑玉罗一眼:“殿下已经让人将少爷入殓,让小人前来报信的时候交代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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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说少爷没了,但体面还得有,不能让人知道他死的那么惨……”
“闭嘴!”郑玉罗呵斥一声:“人都没了,还要什么体面!”
她死死的盯着那护卫,眼睛猩红猩红的:“还是说,渊儿出事另有内情,为了掩饰什么,她才这样说?”
“没有!”护卫否认的很快,快得透着心虚:“殿下仅有县主这么一个女儿,仅有少爷这么一个外孙,少爷出事,殿下恨不能以身相替,怎么可能有什么内情?”
郑玉罗死死的盯着他,盯得他后辈的衣裳都被冷汗浸湿。
“我要回京!”郑玉罗转头看向袁士奇:“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建康,我……”
“不着急!”袁士奇一脸深思的看着只有暴怒和悲伤的郑玉罗。
“不着急?”郑玉罗不敢置信的看着袁士奇:“袁昆山,渊儿也是你儿子,儿子出事,你却让我别着急,你还有人性吗?”
“我就袁渊这么一个儿子!”
“他若出意外,我肯定会比任何人都着急担心,但……”
袁士奇冷静的看着郑玉罗:“前提是他是真的出事,而不是旁人编造出来的谎言!”
郑玉罗也冷静下来:“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
袁士奇看着她:“我怀疑袁渊好好儿的在建康过着逍遥日子,所谓的出事,不过是你和大公主殿下联手唱双簧,想借此让你也离开渝州!”
“郑玉罗,要离开渝州,去建康过富贵日子可以,把岳父留下的所有的一切交给我!”
袁士奇笑笑:“你我夫妻十余载,只要你把那些全都交给我,我就让人送你去建康,让你去享受县主的风光和富贵日子!”
看着这种时候依旧只记得那些的袁士奇,郑玉罗心头悲凉:“袁士奇袁昆山,除了权势,你还在乎别的吗?”
“玉罗,我自然是在乎你、在乎儿子的,所以……”
袁士奇笑笑:“我在建康也是有人的,你若不想将那些交给我,就等等,等我的人来了信……你看如何?”
“你……”郑玉罗深吸一口气:“等多久?”
“两天,最多不超过三天!”
“好,我等三天!”
郑玉罗咬牙切齿的看着袁士奇:“如果三天之内,你的人没有信,我就带人回京……你若阻拦,我与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