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

在找到应对二祖的办法之前。

就算把九枚钥匙碎片都给了他，他也保不住，只是平白给旁人做了嫁衣而已。

“就不跟我义父学学？”

“来一次雪中送炭？给点有用的东西？”

心里想着。

他颓然一叹，将剩下的那枚光团拿在手里，混沌气息一颤，缓缓消散，露出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灰色圆珠！

恩？

不是钥匙碎片？

顾寒看得一愣。

……

大梦世界。

“完了完了完了！”

老道看到那枚圆珠，颓然道：“这下……彻底完了……”

“又怎么了！”

“都多大岁数了，遇到点事还大呼小叫的！”

一旁。

看到老道的反应，书生直摇头，嘲笑了他几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当场打了个哆嗦！

“疯了疯了！”

“绝对是疯了！”

对视一眼。

二人俱是发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

“这丫头……”

老道一脸的匪夷所思：“她怎么敢把这东西放在这里面的？”

“胆大包天！”

书生心有余悸，忍不住道：“她莫非想毁了这方天地不成！”

此刻。

二人总算明白了这宫殿外为何会有那么厉害的天罚降临了，毕竟若是顾寒手里的东西彻底爆发，这方天地内所有的一切，乃至天地本身，都会彻底化为乌有！

届时。

怕是就算五祖和他们，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

妖殿。

竹楼三层。

没等顾寒多想，圆珠出现的一瞬，一道声音已是落入了顾寒的脑海中。

声音不陌生。

他曾经听过一次。

和先前比，这道声音少了几分疲惫，多了几分戏谑。

“乖儿子。”

“如果有人想找你麻烦，把这个捏碎，跟他同归于尽，一起死！”

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