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从来就没有任何是非善恶，万物众生，乃至孔方这些外来者，都只是大劫的养分而已！

迟早！

要将之彻底消化掉！

……

天剑太快，太强！

快到棠棠和岐黄根本没有任何察觉，也没有任何反应，强到他们根本难以做出任何应变，就听到了张大魔主的那句遗言。

“你，你没事吧？”

看着身形快速消散的张元，岐黄心中突然涌出一丝愧疚，觉得这人虽然脑子有病，说话不着调，为人张狂，气焰嚣张，极其讨厌，没什么优点之外……至少是自己人！

“我就只剩个头了。”

张元幽幽地看着他：“你觉得我有没有事？”

岐黄：“……”

这话问的的确有点不合适。

“棠棠姑娘……”

张元也不理他，只是看向了棠棠，眼中闪过一丝悲壮：“能答应我件事吗？”

“你说。”

棠棠很伤心，毕竟张元也算是个故人，如今又为了替她打探情报而死，自然是要奉上两句临终关怀的。

“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去做！”

“等主上回来……”

张元气若游丝，脑袋也消散了大半，只是依旧强撑着道：“告诉他……张元……尽力了……”

“我会的！”

棠棠重重点了点头，眼圈有点发红。

“最后。”

张元强调起最后一丝魔威，气若游丝道：“暂时……不要回玄天剑……”

话没说完。

他最后一丝气息已是消散在了场间，连带着那亿万被他召唤而来的魔头，亦是如云烟般，悄然散去。

他们依托魔主而存。

魔主不在了，他们失去了存身之本，自然无法再在世间存活。

“呜呜呜……”

宿缘剑灵的啜泣声突然响起：“他……他真勇敢，真悲壮……”

“唉……”

岐黄亦是轻轻叹了口气，面露惆怅之色，心中更是悔恨不已。

“壮士，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