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重新跌回炼气五重的赵泽霖腹部丹田犹如万千尖针不停穿刺一般,可这疼痛却不及王扶对他的羞辱的万一。
他就这么瘫坐在地上,一边缓慢的用灵力抽丝剥茧般修复方才暴起对丹田造成的损伤,一边盯着王扶。
后悔么?他赵泽霖做过的事从不后悔。
他曾视云凝霜为自己禁脔,自己内定的道侣,道侣被一个凡俗小子牵了手,这让他如何不气愤?一番惩罚在所难免。
至于如今被王扶反过来羞辱,他只认自己实力不足,若是实力强大,他依旧看不起王扶这个山野村夫。
“喝酒么?”羞辱一番赵泽霖后,王扶心情不错,隔空拾起两堆灰烬中的储物袋,一边收入囊中,一边取出一壶酒。
“拿来。”赵泽霖沙哑着嗓子,没有一丝好脸色。
王扶也不恼,将酒壶扔了过去,自己又取出一壶酒,掀开酒封,给自己狠狠灌了一大口。
不知何时他喜上了这种辛辣的感觉,也许是梧桐村被灭,家破人亡,也许是落羽宗被毁,从此流离失所。
赵泽霖仰着头将一小壶酒一饮而尽,他没用修为散去酒性,沧桑的脸立马红了起来,他向王扶伸了伸手。
王扶从储物袋里又取出一壶,扔了过去,这酒并不是灵酒,而是凡酒,不过比一般的凡酒辛辣得多,就在白断坊市里购置,深受散修们的喜爱。
这次赵泽霖没有一饮而尽,他给自己灌了一口,便出声问道:
“想问什么就问吧。”
王扶脸色平静,望着天空,良久之后才开口问道:
“你怎么在此?”
“宗门被毁,家族被灭,你道我如何在此?”赵泽霖冷笑,虽说准备告诉王扶一些事,但他的态度可不会变。
“想复仇?凭你现在这副鬼样子?”王扶自然毫不留情的打击回去。
“我这副样子又如何?照样能杀人。这两年,五大仙门死在我手上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但凡落单的,没一个能从我手里逃走。”赵泽霖抬眼望了王扶一眼,“你呢?你又杀了几个?”
“不会就刚刚那两个跳梁小丑吧?”
“不多,两个筑基,二三十个炼气修士。”王扶斜睨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