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被吓了一跳，本来就紧绷的神经现在更加刺痛。

“你干什么？”

这一次，徐黎的语气有些低沉，似乎是在求助：“哥，给我个工作吧，打杂的也行。”

姜楠看着眼前佝偻着身子的徐黎，这一瞬间，姜楠竟然觉得自己看见了年少时的徐大兵。

“你是觉得你姐姐和我熟，我也可以给你开一份薪资合适的工作吗？”

徐黎有些结巴：“没...没有，我只是觉得，我需要您给我一份工作，嗯...是，也可以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但是我找不到比你这里更好的工作。”

“不，你找不到更好的工作，是因为你了连大学都没读，知道吗？”姜楠一语戳破。

姜楠手里的烟，指了指楼下的餐厅的椅子，兴许是姜楠神经上的那根弦已经紧绷到不能再紧绷，以至于说出来的话都这么咄咄逼人：“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这种地方适合你吗？因为他是徐大兵现在经常坐着的地方。”

“是个人知道，你可以去好的大学不去，然后你要在我这里混所谓的社会，都会骂你一句有病！”

“你没有脑子，没有本事，没有阅历，就靠你的劳动力赚钱？”

“你觉得我现在很光鲜靓丽是吗？”

“这jb是扯淡！我头顶上还有一帮人比我更牛逼，我要去看他们的脸色！就跟你姐姐有的时候要看我的脸色一样啊！”

“孩子，这他妈就是生活啊，徐冰只希望趁她还能多干点活的时候，家里人多出来几个有本事的人，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呢？”

姜楠恨不得想把手里烟戳进徐黎的眼睛里，让他好好看清楚这个世界。

可是徐黎就是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劲。

“不，你不懂，家里一家六口人，根本不是徐冰一个人能抗得下去的。”

“如果你不能帮她，那就给我一份工作可以吗？”

“我...你...你理解理解我，行吗。”

这是徐黎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仅仅是为了一份工作，姜楠忍着给徐黎一巴掌的火气。

他理解任何人，可是有人理解他吗？

去你妈的...

“没门，滚去读书，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姜楠甩了甩手，语气已经很客气了。

但同时，他的耳边也传来了一阵匪夷所思的声音。

“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