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离开的封之桃,没有注意到马连云一闪而过的恼恨,恨不得把瞧见他窘境两人大卸八块,永远埋藏起来。
只可惜他如今动弹不得,只能站在那里,承受钻心的痛,和尴尬无比的场面。
很快平娘就端着热水进来,左右扫了眼,不见娇滴滴的桃姨娘,立刻提议道:“老爷,水来了,奴婢这就去喊桃夫人。”
她虽然是个寡妇,老爷长得也不错,可那味道实在太难闻,有点儿下不了手。
马连云见她说完,一动不动站在那儿,不知在想什么,厉声喝道:“还不快去。”
平娘被吼回神,垂眸掩盖眼底的幸灾乐祸,“是,奴婢马上去。”
封之桃在屋里翻箱倒柜的,马连云的换洗衣裳被她随意扔在旁边。
平娘在门口喊了声,“桃夫人,热水烧好了,老爷让你过去。”
封之桃手上动作一顿,不耐烦的回了句,“知道了。”
随后把东西归位,希望那老女人发现不了,只是她银钱到底藏在何处,不会全部带在身上吧?
连郎只想要她的银钱,如果自己拿到这笔银钱,是不是那女人就会被休,届时她在以这笔银钱做为交换,让连郎扶她为正室。
思及此,眼珠咕噜噜转个不停,拿着衣裳往外走,思考着如何行动。
同时怨怪马连云不早说,害她浪费那么多药,要是早知道,她就弄点迷药,轻轻一吹,还不是手到擒来,哪用得着忍让受气。
读书人的脑子就是迂腐,不知变通。
跨出房门的瞬间,脸上挂上恰到好处的担忧,“连郎,久等了吧。”
心里咒骂不停,从宋倩如到仇伍,再到小角,一个也没落下。
要是心里不骂人的话,她会忍不住干呕,眼前之人毕竟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
说着关上门,动作轻柔的褪去他身上衣裳,拧干帕子给他擦拭。
“嘶...轻点。”马连云浑身青紫,碰一下就疼。
“连郎,夫人真抠门,连盒膏药都不舍得拿,大夫可是说了,你身上的伤得涂药膏,那样才好的快。”封之桃一边擦洗,还不忘上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