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说我娘的!”
“她原先在余家,便总是欺负我们娘仨个,现在还想骑到我和我娘的头上,门儿都没有。”
瑞诗理直气壮地回瞪着顾千兰,心里只有一种报复成功之后的畅快。
反正她人也推了,打也打了。
顾阿娘即便想替余冬玉出气,总不可能会为了她一个下人,把自己揍一顿吧。
顾千兰微眯着眼睛,看向眼前的小姑娘,实在有些不理解这孩子,从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蛮不讲理的路数。
“你说她不该说你娘,若是她胡乱编造谎言中伤你娘,你维护自己的娘亲并没有什么不对。”
“可你又怎么能确定,余冬玉说你娘的那些话,是造谣中伤呢?”
她本不想在大贵与希月的大喜日子,断这些陈年旧账。
无奈瑞诗一味地护着亲娘,更有一种像是要长歪的苗头。
不尽快把这个孩子的一些思法纠正过来,等以后恐怕会带来更大的祸患。
“她就是造谣的,我娘是世上最好的娘亲,她最疼我了。”
瑞诗梗着脖子,眼睛通红,小脸倔强地直视着她的顾阿娘。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几乎是骑虎难下。
唯有一味地护着娘亲到底,好歹她还可以落个孝顺的好名声。
更何况,她从不认为娘亲有什么错。
即便有,那也是被别人逼出来的。
顾千兰的目光扫向站在瑞诗身旁的定氏。
这个看着自家闺女替她出头的母亲,此刻一副与有荣焉的老母亲模样,得意洋洋地看向在场的众人。
顾千兰不由得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她是看出来瑞诗维护亲娘,却没看出来这个做娘的,又是怎么爱护自己孩子的。
眼看着一个五岁的孩童站出来,替一个成年人出头,她的脸在哪里放着呢?
亏得瑞诗还这么护着亲娘,不容忍旁人说她的丁点儿坏话。
“余冬玉,你来跟我说说,定氏为什么会突然离开老余家,离开她的丈夫和一双儿女。”
“你都知道些什么,当着大家的面,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全都说出来。”
顾千兰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余冬玉,轻声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