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余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托着她的小腿，正在用手指捏她的脚踝。

大概半分钟左右，对方放下她的脚，帮她盖好被子。

恍惚中，又想继续睡觉。

又过了一会儿，简余感觉清醒了不少，只是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慢慢抬起双手，在眼前晃了晃，什么变化都没有。

简余放下双手，又重新放到眼前，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良久，放下双手。

耳边似有东西晃动，简余心念一动，抬起双手就抓住了他。

抓住之后，简余有些尴尬，这是一只男人的手。

结合刚刚帮她检查手脚的情况，眼前的人应该是她的医生。

轻轻松开手，“不好意思，我...”好像看不见了。

对方没等简余把话说完，就问道，“你能看见我的手吗？”

“不能。”

余城吓了一跳，一把抓住言时，无声的晃了晃他的肩膀。

言时也很吃惊，把手又放到简余眼前晃动，“看不见？”

简余没有说话，再次抬手却抓了空。

言时从花瓶里抽了一支百合，花叶晃动，简余没有任何反应。

言时扔下百合，扒开简余的眼皮，用随身的小电筒照了照瞳孔。

简余被他弄的不舒服，却没有出声拒绝，“我中间一共醒来大概十一次，每次眼前都是黑的。”

“十一次？”

言时脸色非常难看，醒来这么多次，护士一次都没有发现。

“每次时间都很短，起初只有一瞬间，后来一两分钟，昨天应该有五分钟。”

“你怎么没叫护士？”

“我叫了，可能声音太小，她们没听见。”

声音的确小，他靠这么近，都觉得声音不大。

护士站离的那么远，估计更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