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深山里,傅淮远背着她又走了这么久的路,能有信号才奇怪吧。
顾瑾禾岔开话题道:“上次的事,我还没有来得及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快被送去医院。”
但是傅淮远却道:“那天你说话时我就在外面,哪怕我不出面,你也会平安出来的。”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说到这个顾瑾禾就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仓库里的?”
虽然当时留了一个树叶小船,朝着刘大临走时的方向,但也不至于这么巧的仓库都在一个方向。
山上的路虽然是土地,会留下一些脚印,但是地上树叶杂乱,很容易会将这些脚印遮盖住。
在医院住的那几天她没有等到傅淮远的身影,也没有等到一个电话和信息,那时她就知道傅淮远恐怕并不在乎救过她的事。
傅淮远:“是那树根下的坑,我猜如果有你在的情况下,他们应该不会将手里的东西存放时间过长,即刻出手的买家不好找,我让人查了最近在京城的收藏家,找到了买家,通过他查到了这两个人。”
顾瑾禾心里感叹果然不愧是傅家的长子嫡孙,下一代的继承人,这心计一般人谁能比得过?
傅淮远睁开眼突然看向顾瑾禾,语气听不出喜怒道:“你知道是谁要杀你?”
从这场刺杀发生到现在,顾瑾禾一直都很冷静,连一声惊恐的叫声都没有发出过,就连受伤也是忍痛不出一声。
如果换做其他人早就惊恐害怕了,可是顾瑾禾好似对这场刺杀看的很冷淡,仿佛稀疏平常。
除了刚开始担忧徐成而声音有些颤抖外,她一直都很冷静。
冷静的有些不同寻常了。
顾瑾禾敛眉,眉宇间是一片寒凉,她对这场刺杀如此平静的原因,她之前和傅淮远说过。
她已经习惯了。
上辈子后来的一年时间里,她几乎只要出门就会遇到意外,刚开始她也会惊慌失措,害怕的。
但次数多了,她就漠然了。
一次会担惊受怕,两次会害怕,三次已经能想办法应对,四次······
如果换做其他人,也会看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