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微微一笑，其实咱也就是那么一说罢了。

“那么，我可以用这个场地也演奏一首吗？”

“这个我说了不算，这里又不是我家。”小提琴女孩情绪抵触地说道。

心说，你们影响了我演奏，让我丢了脸，假惺惺地道个歉也就罢了，还要也演奏一首，这是还要打我的脸吗？

钢琴手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孩子心理素质还是有些差了。

在咖啡厅这样的地方表演，偶尔出点儿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多加注意就行了。

况且咖啡厅提供这样的小舞台、设备、乐器，本身主要也是为顾客自娱自乐提供条件的。

只要你表演者水平不是实在太烂，没有人会说你什么。

现在人家顾客想要上来表演，你作为半个店员来说，应该欢迎人家才对，怎么可以这种态度对人家？

钢琴手也是和小提琴女孩一样按累计演奏时间获取报酬的身份，只不过比对方资历更早一些，虽然没有批评对方的立场，却也不能让对方的言行对店方的形象造成不好的影响，于是对张可说道：

“你好小姐姐，这个舞台本来就是为客人准备的，您可以随意。

如有需要，我也可以为您伴奏。”

“谢谢你，我那位呃……姐姐会为我伴奏的。”

钢琴手有些诧异，你的姐姐为你伴奏还打什么吭啊，莫非你那姐姐不是姐姐，实际上是你一位显得年轻的阿姨，只是在大家面前怕显得不协调，而不好意思那样称呼临时改口？

好在这位的想法没有说出来，不然的话非得让张可等人吐血九升不可，这想象也太丰富了。

说话间，刘玉也已经来到了近前，并向钢琴手点点头，钢琴手倒是很识趣地让到了一边。

张可意味深长地看了刘玉一眼，也不提示对方自己要演奏的曲目，便一甩头发，架起小提琴，弓压琴弦，毫不拖泥带水，一串优美的旋律已经流淌而出！

原来是卡洛斯·加德尔的Por Una Cabeza，中文译作一步之遥或只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