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还有侄女婿，谢谢你们来看我。”

“清歌呢？她怎么没有过来？难道是还在生我的气嘛？”

“............”

苏烟身着条纹囚服，面带微笑，静静地坐在隔离窗对面，向林轩两人打招呼。

林轩没有回话，而是沉默的打量着对方。

原本及腰的长发已被剃去，露出光溜溜的脑袋，给人的感觉是稍显憔悴。

但整个人的状态，却出乎意料地不错。

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与她无关。

那双曾经充满欲望与势利的眸子，如今像是一潭深水，波澜不惊。

脸色略显苍白，却没有丝毫的颓废之感，反而在这苍白之中多了一份坚韧。

最令林轩感到诧异的是.........

苏烟一直在微笑着，那笑容如同春日里乍暖还寒时的微风，让人捉摸不透。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微妙的弧度，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这笑容与她以前的模样完全不同，曾经的她，或是妩媚动人，或是焦虑不安，或是嚣张得意。

而如今，这笑容中有种说不上来的虚假感........

不知为何，看着苏烟脸上的微笑，林轩心中便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别扭和怪异。

那笑容不似以往的虚伪或谄媚，也没有了曾经的猖狂与冲动。

它是那么的淡然，那么的超脱，仿佛苏烟已经超脱了尘世的纷扰，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她的微笑中，似乎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超脱感，就好像....看破红尘？

对！

林轩现在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此时的苏烟，颇有种看破红尘，大彻大悟之感。

如果把囚服换成僧袍，配合她那个大光头，还真有点像一个虔诚出家的尼姑.........

...............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都这样看我？一言不发？”

“爸！你还在生我的气嘛？对不起！以前是女儿太过任性，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错事。”

“我甚至伤害了我的好侄女，我辜负了您的栽培，我更对不起清歌，我错了。”

“还有小轩，姑姑要向你道歉。姑姑以前走错了路，对你恶语相向，姑姑真的很后悔，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