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得盯着那些可能会突然跳出来要给他们致命一击的人。
“快塞东西,他嘴里出血了!”
嘴里陡然递进来一块硬木料,这才把身上所有的疼痛都转移到嘴里的木料中。
一会是短促惊呼声。
一会是女子小声的哭泣声。
一会又是小丫鬟抓药熬药的慌忙声。
还有各种杂乱不堪的声音。
有人将他的脑袋扶了起来,灌了些汤药,昏迷中,连苦味的汤药都感觉不到了,汤药似乎有催眠的作用。
奔波了这么久,终于在药的作用和香薰的作用下,他沉沉的睡去了。
在床边抹泪的江梦眼睛都哭的红肿了。
“小姐,歇会吧,你明日还有演出,眼睛红了可就不好看了......”
红儿递来了裹着冰的帕子给她消肿。
江梦摆了摆头将她手上的帕子推开。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熟睡了的齐梓恒。
他赤裸着上半身,仅仅只盖着一床薄被。
就算盖着上面,也能从缝隙中看到他健壮的身体上,竟然密密麻麻的都布满了拳印。
方才齐梓恒吐完一口血就昏倒了,吓的江梦赶紧喊了负责她平日里最相熟的大夫赶紧入府。
这衣衫解开,里面竟然还厚厚裹着一层纱布。
撕开外面这层纱布,里面的皮肉都已经快跟纱布久久缠粘,江梦几乎是边哭着,边把他身上的碎布小心翼翼的撕下来。
每动一下手,齐梓恒脸上又白了一分,额头的汗珠湿了一条又一条的帕子。
特别是心口,还有一道可怖的伤口。
江梦当时看到这条伤口,脸刷一下就白了。
上门的大夫说了。
要是这刀尖之伤再深入一寸,那就直接药石无灵了。
大夫也是头回遇到这样的病人,整个上半身竟然没有一块好肉,伤痕累累,看样子像是被别人一拳一拳用拳头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