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皇宫也并非终日灯火通明。
唯有一处,深夜了灯盏和进出来往的内侍却还在续上。
案桌前的人揉了揉酸胀的手腕,烛火噼啪作响,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人给他汇报。
“行了,知道了,下去吧。”
此人竟然话语间还有些许笑意。
传话的内侍哆哆嗦嗦的灰头土脸的下去了。
那人唇角勾出一丝笑意,又捡起了笔,在奏折上来回批阅着。
“王大人做事依旧不改少年之气,大人莫要太上火。”
旁边的内侍躬身劝诫。
那人的声音依旧缓慢,甚至有些温和,手上批阅奏折的动作未停。
“不上火,想早日抓到行刺我与娘娘的逆贼,心是好心。”
心是好心,就怕办了坏事。
内侍眉头一跳。
“大人要是觉得为难,莫不如压上王大人几日?”
梁太傅笑了笑,此时看起来也就是个中年男子模样,周身儒雅气息,纵使处理朝堂政务已经到了深夜,举手投足之间不显任何疲态,依然都是闲适从容。
要是此时齐梓恒见到了梁太傅,定然不会把他与自己心中杀伐果断的梁太傅形象划上等号。
“为难?”他笑着喝上一口茶。
“没有人,也没有事情,会让我为难。”
整个大景的监国太傅。
大权,军权双双在握,他确实有说出这番话的底气。
内侍内敛了气息低头行礼。
“让他随意吧,我也想知道,皇子殿下究竟还能忍多久呢?”
“娘娘近日如何了?”
内侍轻着声回话。
“娘娘这几日有些受惊了,太医开了不少安神药,现在每日都睡得早。”
“太傅大人还是要注意身体。”
梁太傅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内侍点了点头,恭敬行礼,再嘱咐了两句让太傅大人记得吃宵夜,就挥着拂尘退了出去。
......
还真就如齐梓恒所说,他跟王黎的关系,就真是缠缠绵绵,不死不休。
这日,红儿白着脸回来,整日都心事重重的模样,还失手搞坏了江梦的妆奁。
“究竟怎么了,你这个丫头怎么有些心神不宁的。”
红儿支支吾吾。
“姑娘,你没听说吗,王黎,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