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尔果春深吸一口气平复受到惊吓的心跳，这些年经办书院她也不是没听到过一些过分言论，有些自持诗书文章学的不错的女子，私下里或多或少也感慨过可惜女子不能进行科举，可这不是她一个公主就能撼动的，诸多想法也就压在了心底。

“可是额涅，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固伦公主，手中连实权都没有，怎么去和朝廷、和世俗的那些偏见做斗争？就是当年手握朝政的太平公主也没做到这点啊。”

雅利奇丝毫不奇怪佛尔果春激动的态度，一杯定惊茶塞到她手里，笑眯眯的解释了起来：

“你大概是误会了我说的女子科举，可不是现在就能实现的，而是先提出这个理论，将这个念头种在世人心里，待到精心浇灌后就会破土生芽，你将是这项伟大壮举的开创者。”

听完了雅利奇的解释，佛尔果春心里安稳了不少，被吓得发白的小脸红润了起来：

“额涅，若是只在书院开设女子科举榜单，我想这样还能将非议降到最低，到时只要考试结果一出来，只要结果足够好，就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雅利奇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我给你的那四个人已经通过了往年的童生、秀才、举人考试。”

佛尔果春本就不小的眼睛瞪得溜圆，险些将嘴里的定惊茶喷出来：

“她们这麽厉害啊，那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她们的试卷我每次都是拿给了几位主考官看的，还有你二舅舅、三舅舅点评过，他们的学识你该有信心才是。”

佛尔果春满心满眼的佩服，她的长子图布新已经八岁了，在上书房所学的课程已经很是疲累，和她的兄弟们幼时一样，她很清楚若是女子想要达到和男子一样的科举高度，不单单是勤奋就能办到的，还要有好的老师、悟性、天赋缺一不可。

“额涅，嘉善可能做到这一点？”

回想了下六岁外孙女以往的所作所为，雅利奇微笑颔首：

“只要你舍得自己白嫩可爱的小闺女吃苦，我就能找来她所感兴趣的师傅来传授知识，不过你们要想清楚，一旦开始就不好半途而废哦。”

“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