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嫂三人还是由周迎春送回店里的,在老板娘表态要去申城看病后。
周迎春心里很是感慨,果然只有比你更心酸才能打动你啊;同时,又为阿庆嫂家里的事伤心,哪看得出来啊,平时嘻嘻哈哈的一个美妇,心里有着这么心酸的过往。
老板睡了两个小时起床了,李浩宇也过来了,周迎春对老板道:“叔,时间也不早了,要不还是改天?”
“没事,我已经打了电话,等下儒生和文涛几个会过来接我们的。”他已经听妻妹朱阿姨讲了,刚才阿庆嫂和李母李雪琴来看自己老妻,还说服了雪媛去申城看病,心里很是感激。
人都是相同的,心里总是存有侥幸,自己不懂医,就把希望寄托在医生身上,总以为用尽全力,去最大的城市、找最好的专家,那么,家人的病情会得到好转。
“我们继续交接吧。”老板说着坐下:“现在整个码头的废品,也没有多少钱,就全部留给你们了,不要算钱了。
码头上那套分拣设备,当时是花了两万块钱买的,我去街道办化缘了,拿到了一万的补贴,这样,算个五千给我就可以了。”
周迎春记下,然后问道:“叔,这间房子是您造的吧?有没有办房产证什么的?估计要多少钱啊?”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老板陷入回忆:“改革开放后不久,我就从村里出来了,当时家里三个孩子还小,我家里弟兄四个,父母能让我们有饭吃不饿死已经很不容易了,家当是真的没有什么。
我三哥是做女婿出门的,父母开始也是想着让我学门手艺,有口饭吃,可惜种种原因,没学到头。
和你们婶子结婚后,苦是苦,但苦中有乐,三个孩子接连出生,家里也慢慢地像模像样了。
后来政策允许个体经营了,我就一个人跑到了市里,先去的阊门,那里码头比较热闹,我就想着扛大包赚钱。
可惜那边是外地人的天下,即使扛大包本地人也轮不到。
没办法,我就跑到这里,因为大学里有个村里人,在食堂做厨师,我就求他能不能给我找个临时工做做。
在大学食堂做了三年,那时候大学生是有补贴的,一个月三十斤粮票,十七块五毛菜票。
禾城大学的鸡蛋糕和袜底酥特别好吃,但不对外卖的,只有自己学校的饭菜票才能买。我就拿了钱和女大学生们换粮票,换来的粮票,去买鸡蛋糕和袜底酥,然后拿回家卖,慢慢地积了点钱。
那时候大学里的女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