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三娘坐在酒桌前，手中捧着那一杯自酿的酒，微微晃动，酒液在杯中荡漾，映出她眼中那份难以名状的细腻情感。张天翼坐在对面，见她神情恍惚，忍不住开口：“三娘，你还在想那件事吗？”

“嗯。”炎三娘的声音柔和，却透着一丝无奈，“我常常回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她轻轻抿了一口酒，仿佛能从中找到些许安慰。

“你是个强的女人。”张天翼认真地看着她，目光坚定，“即便经历了那么多，她那小女孩也一定能感受到你的坚韧和温暖。”

炎三娘淡淡一笑，“坚韧是因为无奈，温暖则是我自己留给自己的谎言。”她放下酒杯，望向窗外，眼神温柔又无奈，“当初我酿这酒的时候，想着能将来给我的女儿带来欢乐。可现在，我连个女儿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她们是倔强的，像你。”张天翼的声音低沉，此时的他也多想替炎三娘分担这份心酸。突然，他想到了那场混战，就像是一场无声的暴风雨，摧毁了她原本美好的一切。

“倔强？可那又有什么用呢？”炎三娘苦笑，“我的女儿们都走向未知的道路，她们的命运由天决定。”她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悲伤。

张天翼想了想，试图缓解这种沉重的气氛：“也许，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而我们能做的只是面对。”

“面对？”炎三娘皱眉，显然对这个词有些反感，“面对又能改变什么呢？当年我遇见的那些人，都是怀着各自的目的而来，又怎会因为我而停下脚步？”

“可是，她们是你心中的希望，是你为之奋斗的理由。”张天翼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她们也许可以成为你生命中的另一种意义。”

“张天翼，你真的相信命运能被我们改变吗？”炎三娘的眼神透着怀疑，似乎想要追求一种真实的答案，而不是单纯的安慰。

“我相信我们可以创造我们的命运。”张天翼微微偏头，目光温柔，眼中流露出不屈的信念，“即使前方有无数的荆棘和坎坷，但只要我们不放弃，总会有一条路出现。”

“张天翼。”炎三娘用力呼唤他的名字，仿佛如此能让这个瞬间变得更加真实，“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我怕，我真的害怕。害怕再一次付出全部的信任，却只换来无尽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