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水苦笑:“三小姐刚刚是如何骂我们的,都忘了吗,如今二爷还昏迷不醒躺在这里,三小姐难道就想不认账?”
“是,我们是庶出,可这些年我自问对侯府尽心尽力,从未有过半点懈怠,三小姐今日要一套几百两的衣物,明日要一套上千两的头面首饰,我咬着牙也都给了,可最后换来的却是三小姐的各种羞辱,难道我们庶出就活该这般不配被当人吗?”
江若水把对陆静怡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最后看向陆延骁,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一般,道:“若府里当真这般不把我们当人,那不如就把我们分出去,我们夫妇哪怕在外面要饭苟活,也比在这府中受尽屈辱强。”
她今日眼睁睁看着陆贤被陆静怡羞辱,被气晕,那一瞬间就跟用刀扎在她身上一般。
与其过着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倒不如他们夫妻俩自己出去寻活路,兴许陆贤还能活得久一些。
陆静怡震惊的看着江若水,不敢相信江若水竟会说出这些话。
她是疯了吗,敢这么对她说话?
竟然还想要分出去?
“呵,好啊,既然你想分出去,那今日就收拾东西滚出侯府,不,东西也别收了,我们侯府的一切你们都别想拿走!”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侯府还没了她不行!
江若水的脸色再次难看不已。
陆延骁额头突突直跳,放在桌上的手已经快要把桌子捏碎。
他怒喝一声:“闭嘴!”
陆静怡一下子安静下来。
江若水也是身子一抖。
其他一众下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陆延骁深吸口气,失望的看着陆静怡:“堂堂侯府小姐,出口成脏,说话刻薄,是谁教你的?”
陆静怡一怔,震惊的看着他。
“大哥……”
“闭嘴。”陆延骁又是一声厉喝,不想在听她狡辩。
“看看你刚才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大家小姐的模样,从今日起你便给我好好待在府中反省,没有我的话不准出府半步,省得给侯府丢人!”
自打回来以后,陆延骁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火,陆静怡吓得不敢吱声,却满眼委屈。
可陆延骁看都不想看她,视线落在江若水和榻上昏迷不醒的陆贤身上,面色复杂。
“二弟他,如何了?”
这话是问府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