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桑方一回府,都还没来得及坐下去,就有下人来报,说老夫人找她。
离桑只当是因为陆静怡的事,只随口应下,喝了盏茶,歇息过后,又浴了个身,换了身衣裳才过去。
永安院,老夫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大骂:“她怎么还不来,谁家儿媳像她这样,人家婆母一叫,立马就来了,她倒好,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影!”
陆延骁坐在一旁,沉着脸道:“来人,再去看看。”
于馨儿坐他旁边,柔声说:“想来夫人是在外面忙活一天,累着了,要先歇息一下吧。”
此话一出,老夫人和陆延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个度。
又过了一阵,离桑才姗姗而来。
“见过母亲,侯爷。”
老夫人青黑着脸,冷笑:“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半个时辰前就让人去叫你了,你到现在才来,眼里还有侯爷,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离桑神色平静,不卑不亢道:“母亲息怒,儿媳回来后听闻母亲传唤,便即刻准备前来,只是路上有些琐事耽搁了,并非有意怠慢。”
“哼,琐事,我看你是在外面会野男人了吧!”老夫人言辞犀利,语带厌恶,声声质问:“说,你出去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会有人看见一个男的从你的马车里出来,你可知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离桑眸子微眯,没想到老夫人说的竟然这种事。
男人从她马车里出来?
离桑回想了一下,从雅茗轩去医馆时,白玉是有自己马车的,所以今日她就跟吴山从郊外回来时,同坐过一车。
当时吴山本来是在车沿跟车夫一起坐的,但是她想起之前吴山打听于馨儿一事,就把他叫进去问了。
吴山也把他跟于馨儿的渊源全都告诉了她。
两人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后订了亲,本是要成亲的,西北突发战况,朝廷征兵,吴山去参了军。
回来后,于馨儿不见了,父亲因病去世,母亲也病危。
母亲告诉他,于馨儿拿着他们给去银钱去给他爹买药,却一直不见回,她们以为于馨儿是遇到什么危险。
他娘在临死前还叮嘱他,让他一定要把于馨儿找回去。
于是娘死后,他就四处打听于馨儿的去向,一路寻到了京城,最后在侯府看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