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梁栋和王永建不敢怠慢,一个给陈峰搬凳子,一个给陈峰倒水。
就连付家豪都兴奋地从床上一跃而下,结果却发现自己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能够讨好陈峰的事情已经被梁栋和王永建做了个干净。
不过,付家豪也是个狠人。
他拿来拖鞋、蹲在了陈峰面前,作势就要帮陈峰换上。
然后,口嫌体直的付家豪就得到了两根中指,以及梁栋和王永建的无情嘲讽。
“啧啧啧,要不怎么说老付是富二代呢?论羞耻心,还是得看人家啊!”
“老付,你亲爹身体怎么样?他老人家还能拎得动菜刀吗?”
付家豪顿时瞪大了双眼,“少跟我阴阳怪气!怎么着?只许你们摇尾乞怜,就不许我委曲求全吗?”
“行了行了,别斗嘴了。”
陈峰摆摆手,打断了三名活宝室友的争吵,“老付,你不用给我换鞋,我等下还要出去呢。”
“来来来,都把耳朵竖起来。”
“西格玛爸爸课堂开课啦!”
接下来,陈峰就把高中三年跪舔郝念蕾、被郝念蕾无情拒绝,还被郝念蕾当作奴才指使的事情讲了一遍。
说实话,这段经历并不光彩,甚至用“丢人现眼”来形容都不为过。
但陈峰却神色淡然、语气轻缓,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如果说奔四的中年大叔和普通男大学生最大的不同,那一定是中年大叔学会了与自己和解。
与情窦初开的自己和解,告诉自己眼拙心净的年纪难免爱上渣女;
与步入社会的自己和解,告诉自己赚不到钱责任不在你;
与婚姻失败的自己和解,告诉自己人各有命;
与行将就木的自己和解,告诉自己留下遗憾才是人生的常态。
白衣过泥潭,怎敢说不染?
所以,别和过去过不去。
听完陈峰与郝念蕾的爱恨纠葛,付家豪的眼神瞬间就活了。
“卧槽,老陈,原来你也当过舔狗啊?”
陈峰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幸灾乐祸?”
“错了,我没有幸灾乐祸。”
付家豪挺直了腰杆儿,脸上挂着贱笑,“我就是单纯地瞧不起你。”
“毕竟,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情圣,但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们都是难兄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