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困的不行,早上来学校就走了七八个小时,中午还没睡觉,晚自习上我就困的睁不开眼!昨晚估计呼噜声不小!没吵到你们吧?”
“那倒没有,我嗒打呼噜比你响多了,咱们也就是累的时候打一打,又不是天天打!”
“是啊!”
看到几个舍友纷纷表示理解。
杨兴武从柜子里拿出一罐麦乳精冲泡了一茶缸后,把罐子放到桌子上。
“昨儿给哥几个添麻烦了,我请大家伙儿喝麦乳精!”
三位舍友看到麦乳精很是意动,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这是你家人买给你补身子的!我们就不喝了,真想请的话,后天星期天,你请我们吃点豆腐就好!”
“对,解放说的不错,麦乳精太精贵了,豆腐不错,便宜又有营养,还能补充蛋白质!”
“是啊!兴武大家都这么熟了,就别这么客套了,可惜跃进跃华不在,不然又该嘟囔伱了!”
“好,那星期天卖豆腐的来了,咱们买一大块吃!
对了,你们知道跃进跃华他们干啥去了吗?”
杨兴武朝着三位舍友问道。
他们宿舍一共有八个人住,高考预考之后淘汰了四个人,眼前剩下的三人分别是李爱国,张建业,刘解放。
从名字就能看出鲜明的的时代特点,刘解放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今年二十二。
离开的四人是张跃进、王跃华、何安民、李定国。
“能干啥?回家收麦了呗!你也知道,考不上大学只能回家种地!一辈子土里刨食!”
刘解放说的很是轻松,面上的愁容却是不减,他们几个虽然闯过了预考,但是面对高考,他们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学校里除了他们这几个应届生,还有三个复读班,理科两个文科一个,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复读两三年的,据说有一位神仙都考了五六次!
在这种情况下,又有那个人敢放松?
杨兴武听了这话,有些沉默,话很现实,也很无奈。
正是基于这样的社会和时代背景,现在的学生们目标很是明确,也很纯粹,那就是考试大学!
只有这样才能吃上国库粮!
“那也不一定,有个好老师的话,也能有地方去,我听跃华说他要去他们县里的初中当化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