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凶干嘛?”那边有人不满,为佟舒打抱不平,“佟舒这不是随便问问嘛,问两句怎么就发火了?我们又不是逃荒来的,哪里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你说多了我们不就知道了?”
“就是,你是很厉害,也救过我们很多次,但你才十几岁啊,弄得自己像是个大人一样厉害,可笑。”
“我们听你的话跑出来,现在还不知道未来该去哪里,多问两句怎么了?佟舒只是个孩子,你发什么火?”
“……”一句句话如豆子似的打过来,张岁无语低头,往炉子里塞进了一根干燥的树枝。
佟舒的脸蛋羞愧地红了起来,着急地解释说:“张哥没发火,你们别激动。”
“什么叫激动?我们背井离乡地跟着他出来还不能多说两句话了?”
“要不是他们的话我们现在可能还在家里好好待着呢!”
“就是!我看他们就是灾星,自从他们来了,我们村子就没什么好事!”
很快,不满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冒了出来,并且越发的难听。
大概是因为之前那些本就不愿离开的村民,到了这会儿怎么也忍不住了。
“你们别忘了,在他们来之前我们的村子可一直都是好好的没有出现过什么事情!他们来了才坏起来的!”
“对!我们和匹罗村这么多年没闹过那么大,就是他来了才闹的!”
张岁问心无愧,淡定烧火。
沈少玉靠在树上,平淡的目光从那些喊话的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不屑一笑,闭上了眼睛。
杜槐花听到那些难听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田翠。
人,怎么变得这么快,昨天不还是好好的,怎么忽然那么多的不满了?还连带着把之前的锅也扣在女儿头上!
田翠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
这种情况下,说多错多。
人家本来在家乡生活得好好,忽然长途跋涉朝不保夕,心中有怨气是很正常的事。
不让人家发泄的话,这些东西埋藏在心里到最后一定会成为恨,成为恨就保不齐会做什么了。
反正现在让他们说两句也没什么,让他们消消气后之后也许走得更平和。